章十四 雙首[第2頁/共4頁]

“裝的。”陳老點頭苦笑。

分開墓園，李溱在虞家姐妹的挾持下漸行漸遠，明天他還要當一天的平話先生。蓮兒很想跟去，但無法的是虞家的管家要求下人們在日落之前辦理好行李物品，以便明日一早出發，這纔沒能跟去，實在有些可惜。

“哎呀！這個李文寅！真是乾了件蠢事！天大的蠢事！”朱老有些憤恚地戳了戳柺杖。

虞雯雯和虞露露在一旁聽得心潮彭湃，心中竟有些不信賴這是李溱所作詩詞，一股獵奇、等候、迷惑的表情湧上心頭，當她們想尋覓李溱問話時，他已經不見了蹤跡。而虞文海和蓮兒早就看過了這首詞，但在如許的場合下聽人再朗讀一遍又是另一回事情，心中也是衝動得久久不能安靜。

虞露露找人要來了幾張，李溱也湊過來，上麵一張寫著“腐敗時節雨紛繁”，另一張上彷彿是他前些日子練字寫的“破陣子”！

“你寫詩詞了？”

“哼，還軍神，八成有鬼。”

……

李溱頓時覺著不對，“噗！咳咳……咳咳……”，一口水冇嚥下去，嗆到了肺裡。鈴兒趕緊幫他撫背。而虞雯雯和虞露露則是很奇特地看著李溱，兩人幾近是異口同聲：

“嗬，真給這小子蒙對了。”

李溱的神采頓時變得很奇特，他望向一樣很奇特的虞家姐妹，隻說了一句：“我不曉得……”

“容我再思慮幾日吧。”

“這手已經伸到軍中了麼？隻怕這孫衛城要死不瞑目啊。”陳老望天而歎。他口中的孫衛城已經變成了骨灰，被裝在那金箔包製的骨灰盒裡。固然和他們談不上有甚麼友情，但起碼熟諳，都為大晟出世入死，提及來，不免有些哀思。

這萬裡春是詞牌名是冇跑了，但這詞的氣勢，卻像是出自女子之手。語句坦白輕巧，和口語文快冇甚麼辨彆了。想來必然是作者感覺寫得太大膽、直白，不敢將本身的名字寫上。不詳確想一下，當代也不乏很多文人借女子口氣大寫“閨閣”詩作，而這篇萬裡春如果男人所作倒也是合適道理，不管是從表達體例還是內容感情，都是極大膽的作品，特性光鮮。

腐敗這天大朝晨，各戶都開端了自家的祭掃，人們排著長隊，行進至集合的墓園，在薄霧的覆蓋下，總能聽到女子抽泣的聲響。大哥的法師在幾個弟子的擁簇下，坐在墓園的大祭壇上唸佛敲魚。紅色的紙錢飄得到處都是，隨便撿起一張，上麵竟寫著“冥府通寶”。人們並冇有如李溱想的那樣換上紅色的孝服，他們隻是紮著紅色的頭巾，穿戴常日裡的衣服，一個接一個地在自家的墳前磕幾個頭。

李溱擺手，有些喘不過氣來：“冇，冇有，必然是搞錯了。”

“詞倒是極好的，不知是那個寫得，倒是可惜了。”虞露露接過詞作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