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一 酒與宴[第2頁/共4頁]

方纔過了中午，幾裡外的西山草堂裡已經陸連續續坐滿了人，詩會已經幾近開端，將會一向開到深夜。

“算了算了，本日寒食，不談國事，話說這些揚州小輩是如何安排的？”

緊挨著這些席位的便是草堂的假山川園林，上麵花草樹木叢生，一處小瀑布從石頭之間垂落，讓全部畫麵都火了起來。柳家的家奴們穿戴整齊，一行行地行走其間，手中端著一疊疊精彩的吃食，也算是非常不錯的景色。

“哦，這十年陳釀，百錢一壺，算得上是老夫的對勁之作啊。”

……

“嘖，你這小子穿戴倒是蠻斯文的，也不像是貧民家的孩子，如何連個酒錢都付不起？”

四周的丫環們開端漸漸端上涼菜吃食，詩詞歌頌聲已經從某處角落悄悄響起。二樓樓台處，幾個穿著靚麗的女人端坐下來，輕操琴絃彈奏著柔緩的曲調。稀少的扳談聲垂垂響徹大廳，有些人開端走動、相互敬酒，三其中年男人鬍子拉碴，走到一桌席處竟半跪下來：

細心一看，草堂的裝潢雖冇有設想中的那麼豪華，但陳腐的書架、傢俱到處可見，充滿了汗青風塵的味道。架子上的古玩書畫早已被收起，取而代之的是淺顯的雕像木具或是裝潢用的瓷器。大廳裡那八根細弱高大的檀木支柱上雕滿了古樸的紋路，固然看不懂此中的意味，卻顯得非常持重莊嚴，彷彿要兩、三小我才氣合抱得住。草堂的內裡也設置了很多露天的圓桌席位，大略一數倒也有幾十來桌之多，容得下兩三百人。

“是啊，這回的一紙調令，直接把我們都調回了中原，過幾日老趙和老秦都得出發去西邊到差，也就這幾日能聚得。”

“北方的戰事完了？我如何冇見著高泥鰍？”

“完了？嗨，哪有那麼輕易，遼人比來隻是安生了些，不曉得甚麼時候又生出事端，他們可冇那麼好對於。至於老泥鰍，他現在還在北關守著呢，我們幾個返來，隻是順道聚一聚，再者，送送幾個揚州的小輩們。哎，白髮人送黑髮人……”茶青袍子的老者說著說著，歎出口氣來。身邊的幾人皆是不約而同地搖了點頭。

嗬嗬，有點意義……

“嘖嘖，本來臭入贅的這是喝酒去了，那跟著他另有甚麼意義？”

“還能如何安排？都已化了灰，本日家人見一麵，明日便入土為安，都是大晟的老端方了。”

“……以是說啊，這纔有了‘腐敗詩會’這茬事兒，放在大晟之前，那是從未有過的。”白叟一邊倒酒，一邊給李溱講授著腐敗詩會的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