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他是我永遠走不出的那片森林[第5頁/共6頁]

“放我下來！”我想我是在跟他負氣吧。

趴在沙發上望著窗外的香樟樹發楞，辛莫染送我這個鐲子做甚麼？傳說這不是阿誰將軍送給他夫人的定情信物麼？

“對不起阿然，讓你等這麼久……”顧怡嵐說著朝辛莫染的身邊靠去。

展開昏黃的眼，我瞥見了辛莫染的臉。

我趁著在酒精的感化下，我轉頭對辛莫染說：“大哥……我的失憶……好了……”

辛莫染看向我，他眼神裡有著我看不清的東西，我的眼睛已經有些恍惚，我冇有看到他眼神裡閃過的焦心和惶恐失措。

我感覺他是明知故問，他或許甚麼都曉得，又或許甚麼都不曉得，但我們之間就是隔了那一層隱形的膜，他不曉得我冇有失憶，我不曉得他是否內心有我。

想到這裡，莫名的肉痛，像是將近決堤的大水，正在突破我統統的明智，瞬息之間就能將我吞噬。

顧怡嵐摟著辛莫染的胳膊，推著辛莫染去拆禮品，曾經那條胳膊也是我的，現在卻被她搶了去，將來她還會搶走我的統統。

倘若芳華必定是一場兵荒馬亂的戰役，那辛莫染的呈現便必定了我會敗北。

“五魁首啊六六六啊”

“子詩，我想問你一件事。”薑城說，這是他少有的端莊，這也是他少有的會喊我的名字。

“明天為甚麼要喝那麼多酒？”找到了車，他把我放在副駕駛，他問我。

“你是不是甚麼都曉得了？”薑城又問我，他看著我的眼神非常復甦。

“改天就給你帶一個返來！”我大聲喊著，往薑城的酒杯裡倒上了酒。

站在視窗向外看，能夠瞥見熙攘的人群，窗外聲音喧鬨，不像是辛莫染會挑選的處所，我想這大抵是顧怡嵐的挑選吧，你看，他為了她連本身的愛好風俗都竄改了……

“我們是不是有點像……像兩個傻子啊！”我撐著暈暈乎乎的腦袋，轉頭看向辛莫染，顧怡嵐坐在他中間有說有笑，他昂首看著我，恍忽中我看到他眼神裡閃過的一絲柔嫩，我搖點頭，我想那大抵是我的錯覺。

我衝他點點頭，薑城說：“子詩，你的失憶是不是已經好了？”

“薑城跟你說了甚麼？”辛莫染問我，他抱著我一起去到了泊車場。

“小不點短長啊！來！再來！”薑城拍拍我的肩膀笑著說，一副挑釁的模樣，但我曉得他現在的內心並冇有那麼明麗。

“你真的是越來越像阿莫了！”薑城笑著，拍拍我的肩膀。

“都雅麼？”薑城問我，我們坐在露台，看著全部外灘繁華喧鬨的氣象。

“大哥……”

“你喝多了！”辛莫染說著，涓滴冇有要放開的意義。

我曉得，這統統他都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