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壓榨[第1頁/共3頁]

“這些人還真是不見兔子不撒鷹，都到這份上了還想著壓榨印坊，多分一些油水。”

“是啊是啊，雪中送炭嘛，大不了大師虧損一些，為了我們的友情。”

梅雪嫣附和誌:“是啊，一口吃不成瘦子，整天想著壓榨彆人，哪有這類功德。”

梅雪嫣在裡頭聽他們磨嘴皮子，竟硬生生被崔先成磨到四十文一本，掌櫃們終究也隻能捏著鼻子認了。

一共來了五位掌櫃，都是崔先成之前拜訪過的，風水輪番轉，前天是他挨家挨戶去祈求，現在卻倒過來了。

“事在報酬嘛。”

郭掌櫃忍不住開口說道:“崔老弟，那日你送來的書，我渾家很喜好，厥後我想了一下，你現在處境艱钜，老哥不幫你實在是於心不忍。”

崔先成感覺自個兒腰板都直了，說話也清脆了些，書鋪是印坊的下家，他崔先成低聲下氣地保持著買賣乾係，請這個用飯邀阿誰喝酒的，買賣上也是坦誠相待，才保持不錯的人脈。

他原覺得憑這麼多年的友情，這些白叟多少會拉他一把，卻未曾想都是對他落井下石，湊趣馬家，崔先成時至本日才曉得甚麼叫世態炎涼。

隻聞聲外頭已經響起佟信彥的大嗓門，他進門就大喊。

掌櫃們出去，喊得一個比一個親熱，崔先成抱拳也都見禮了，最後一名倒是狀元書齋的郭掌櫃，他臉皮再厚也還是有些難堪，在場的掌櫃誰不是呢？

他本來放不上麵子，成果被郭夫人指著鼻子說道了一頓，她早就說過要進這批書，郭掌櫃執意不肯，成果讓明德書齋賺得盆滿缽滿，他隻能眼睜睜看著。

“哎哎！崔兄弟，你方纔說不賣了，如何又給他了？我們呢？”

話音剛落，外頭的伴計就衝出去，卻不是派歸去的阿誰。

崔先成隻感覺利落，狠狠出了口惡氣。

“崔兄弟！”

趙管事強裝平靜地說道，但是牙花子都收不住了。

“崔掌櫃！快快快，再給我發一千本，已經賣光啦！”

“你瞧著吧，老崔本來不是小肚雞腸的人，但是這幾天受了他們很多氣，還想來拿捏我們，老崔必定不會給他們好果子吃。”

“我們做買賣，免不得要斤斤計算。”薛芳解釋道，“可我感覺貪得無厭隻能算小聰明，細水長流纔是端莊門路，不能因小失大。”

薛芳有些奇特，不過也承諾下來。

“我跟佟掌櫃已經簽了契書啊。”崔先成理所當然地說道，“我前日也去諸位籌議過，諸位都是回絕。”

崔先成和梅雪嫣樂得直笑，賬房先生聽了也笑著點頭。

崔先成笑道:“大夥的情意我領了，不過可惜，這批書我不籌辦賣了。”

“行了，趙管事，你坐下來歇會兒吧，我看著都累。”薛芳打趣他說道，“跟老婆生孩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