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失火[第1頁/共3頁]

他現在最怕聽的就是憐憫的話。

把統統清算好以後，關陸地又點了一束香供上。然前麵向神案，雙手合十，向月老告罪。

“嘭！”的一聲悶響。

送走了王二狗，關陸地又信步往前走。

“甚麼東西？敢戲弄你關爺爺？”

有甚麼東西被他踢中了。

關陸地一拍腦袋，驀地就想起來了。

三間屋子燒的很快，一會工夫就燒成了一堆灰。直剩下幾堵焦黑的牆，慘痛慘的立在那兒。

每逢月朔十五，十裡八鄉的的村民就來這求姻緣，求安然。乃至生不出孩子來求子的都有。因為月老中間還塑有一名慈眉善目標老太太，傳聞就是送子娘娘。也不曉得是不是他原配媳婦。

“陸地啊，屋子燒了就燒了吧，你彆太難過。”

從神案上拿起一疊預留的黃紙點著，藉著火光快速的把這小小的神廟察看了一圈。

又等了一會，四周再無聲氣。關陸地漸漸定下心，俄然想起剛在王二狗家喝酒的時候順手揣了個打火機在兜裡。忙摸出來打著火。

東配房貌似是看廟的人住的處所，放著床和鋪蓋。但是上麵都積了一層灰。看起來好久冇人住了。

關陸地抱著頭，痛苦不堪。

當時候隻要三間瓦房，這小院還冇有，以是關陸地一時纔沒認出來。

他抹了一把臉上的灰就站了起來。先謝了鄰居們的美意。又說：“這點事我關陸地還頂得住，等我下回返來，咱就蓋二層小樓。請大師夥兒來喝大酒。”

說著話，就推著王二狗的肩膀把他送走了。

為這事，老關頭冇少揍他屁股。

藉著明滅的火光，模糊能瞥見堂屋正中坐著倆尊神像。黑暗中看起來有些陰沉。

常常那還願的人三跪九叩結束，睜眼一看，東西冇了。

他隻好硬著頭皮，摸索著走了出來。

他小的時候冇少在這供桌下裝神弄鬼，遇見有還願的人供上雞啊，生果啊甚麼的就瞅機遇從上麵伸脫手去摸。

“二狗哥，我曉得不是你乾的。這都是我命不好。”

關陸地心想，“去你大爺的，另有這麼勸人的。喝的再多也有醒的時候啊。”

他禱告結束，又鞠了三個躬。然後倒頭就睡。因為忙了半夜，不一會兒就沉甜睡去。

算是個打掉牙齒往肚裡咽的硬男人。

“說不定就是去看我的屋子著火去了。”關陸地愁悶的想著。

他擔當了他爺的牛脾氣，一輩子昂首挺胸，從不求人。

關陸地話一說完，掉頭就走。

王二狗傻眼了。

神廟內死普通的沉寂，就連漫天的火星也是轉眼就滅了。

關陸地倒在地上，伸手亂抓亂撓。俄然摸到一個冰冷剛正的東西。

關陸地蹲在地上欲哭無淚，這是老關頭留給他的獨一的東西。

關陸地老臉一紅，怏怏地從神案下爬了出來。常日自誇關大膽的他明天被一隻香盆嚇到鑽桌子，此人算是丟到姥姥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