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致命的故事[第1頁/共5頁]

殘虐的風裹夾著砂石呼呼鑽了出去。

“冇曾想阿誰逃卒言而有信，一拿到海捕佈告就放了我。厥後問我爹，才曉得他之以是要海捕佈告，是想將功贖罪。”

“我不是和尚。”皮裘少年笑了笑，問道：“喜好嗎，喜好送給你。”

土屋裡，挎著彎刀的胡人聽到內裡動靜，跟正在鋪毯子的灰衣少年嘰裡咕嚕交代了一句，便緩慢地繫上布巾捂開口鼻，拉開門衝了出去。

“那你爹讓她進城了嗎？”

“……”

“我認出了他，切當地說是她。”

“甚麼他不他的？”

“擔憂我跑？”

一匹黑馬被火星燙了個正著，吃痛吃驚，猛地擺脫韁繩，揚蹄疾走，眨眼間消逝在沙暴中。剩下的兩匹彷彿遭到鼓勵，冒死地嘶叫著，圍著韁繩一頭繫著的馬槽亂轉。

韓安然愣了愣，駭怪地問：“你想殺了我，然後冒充我？”

這兒冇有官府，冇有國法，冇有城邦村落，也冇百姓，隻要燒殺劫掠的各族逃亡之徒。

“你該不會是大食的特工吧，想冒充我混進城，刺探我大唐軍情！”

“因為天正十二年，中丞大人……也就是管我們安西四鎮的節度使，得知葉勒鎮有很多逃卒，另有些邊軍作奸不法，過後都逃進瀚海。此風不生長，中丞大人大怒，當即諭令有悔過之心的逃卒逃犯將功贖罪，隻要捕殺五個逃犯逃卒，之前所犯的事便可既往不咎。”

韓安然舔舔嘴唇，接著道：“他們用刀架在我脖子上，但冇要我的命，也冇要錢，乃至冇搶我的水和乾糧，隻跟我要五張衙門的海捕文書，就是帶畫像的那種賞格緝拿佈告。”

“彆看了，你就算把小爺的皮草扒下來換上也不像！”韓安然冇想到會趕上這類事，又誇大道：“另有口音，餬口風俗，連走路姿式都不一樣，的確縫隙百出，你就不怕被人看出馬腳。”

“我爹也被你們給綁了？”

“你們不但要殺我，也想殺我爹！”

想在氣候環境如此卑劣、地區如此廣袤，民氣如此險惡的瀚海，找到五個並砍下五顆大唐逃犯逃卒的人頭，想想真不是一件輕易事。

這個故事有點詭異，灰衣少年不想再聽，冷冷地問：“講完了？”

灰衣少年禁不住問：“阿誰逃卒的兒子？”

但是，他都冇看清黑衣女子的邊幅，乃至都冇來得及呼喊，頭已被黑衣女子抱住了。

“你爹天然能看出來，畢竟你是他兒子，但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甚麼諜戰……”

“你們這是籌算玩諜戰？”

死光臨頭竟然想著女人，真是冇心冇肺。

灰衣少年大開眼界，不由笑道：“我也不是圖你家的財帛。”

韓安然點點頭，旋即話鋒一轉：“實在，我不是頭一次來瀚海玩，也不是頭一次被綁。想不想曉得我前次是如何被綁，又是如何脫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