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規勸[第2頁/共3頁]

“蜜斯，是德宗二十六年，嫁過來的時候夫人和您現在一樣大，到現在，已經足足十七年了。”顧嬤嬤想起剛纔侯爺的神采，就忍不住為夫民氣酸。

侯爺的肝火比沉香設想得還要可駭，她瑟瑟顫栗地跪在地上，頭磕得脆響，“侯爺，您要罰就罰沉香一人吧，沉香也是看著二夫人熬得酸楚，實在是叫民氣疼，以是才自作主張來二蜜斯院裡求藥的，奴婢……奴婢也是心疼二夫人哪！”

“真是混鬨！”聽了這話，慕博庸果然氣得站了起來，他一貫自矜於身份，旁人提起慕家內宅無不是獎飾唐氏治家有方，他雖瞧不起唐氏那呆板脾氣，可她治家管事還是入得了他的眼的，他那裡容得了下人這般反叛？

見沉香這慘痛模樣，慕博庸內心一緊，“求藥？曼枝身子有這麼不好麼？前一陣子不是還好好的麼？我差人送疇昔的秋梨羹傳聞她吃下了大半……”

來二蜜斯院裡要東西本是二夫人的主張，如果私底下，猜想二蜜斯忍了這口氣也便罷了，可冇想到竟然碰到了侯爺，她總不能直接將二夫人捅出來，少不得攬在本身身上。

慕博庸猛地拂袖，“私庫裡就冇有潤肺的燕窩蓮子了？就算冇有，你們不曉得差人去內裡買？竟然鬨來二蜜斯的院子，如果被人曉得，你們叫我的臉麵往哪兒放？嗯？莫非你們要叫外人說我正妻剛走一月就放縱侍妾苛待嫡生女兒？”

顧嬤嬤三步並作一步走到慕言春身邊，輕拍她的後背，忍不住對慕博庸說：“侯爺，蜜斯的身子您也看到了，比起羅姨娘，蜜斯更需求靜養，老奴曉得您因為二蜜斯做的這樁傻事感到不痛快，可二蜜斯畢竟是您的親生女兒，您就算不念在夫報酬靖安侯府多年的勞累上，也得愛惜著與蜜斯的骨肉親情不是？”

“春兒，既然這丫環從老遠兒跑了一趟過來，你就勻出一份打發她出去便是了。我曉得你一貫不喜你二孃，可她畢竟是你二孃，現在你母親也不在了，你好歹也得收斂些性子纔是，切不成再像疇前那般傲烈不馴了。”慕博庸接過畫眉遞過來的茶，拂了拂上邊的白沫子，才悄悄啜了一口。

恰是因為看清了，她才內心發冷，渾身透著說不出的寒意。

“十七年……”慕言春低聲喃喃。

慕博庸想起羅氏常日裡嬌軟模樣，終究歎了一口氣，叫沉香起來，“你也是護主心切，這一次我便饒了你，如果再有下一次，你本身清楚結果。”

她亦是所托非人。

慕博庸一愣，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