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第2頁/共5頁]

時至本日，常常再次回想起當時太子妃絕望淒哀的身影，顏君堯的心扉如同豁然被人扯開，疼痛不已。那抹驚顫絕望的眼神，怕是花上一輩子的時候，也冇法再從他的心頭抹去。

薑凝醉臂腕上的帛帶隨風揚起，一縷獨屬於她的香氣飄進殿內，繚繞在顏漪嵐的鼻尖，久久不散。

可惜這番話還不等顏漪嵐問出口，薑凝醉已經先一步惱羞成怒分開了。想著，顏漪嵐淡了嘴角的笑意，收回眼看著空無一人的大殿，冷靜墮入了深思。

“冇甚麼。”顏漪嵐聳了聳肩，道：“不過是想問你做好被宰的籌辦了麼？”

非論如何，顏漪嵐既然挑選他來擔當皇位，那麼必然有她的事理。而薑凝醉所能做的，便是全權信賴她的挑選。

柳浣雪的一張臉慘白得驚人，她的嘴唇凍得烏青，頭髮濕濕地貼在臉頰之上，水珠順著髮絲一起淌落，遠遠看上去，就好似她在無聲地抽泣普通。

“凝醉。”薑凝醉走出一步，聞聲顏君堯本身後喚住她，比及她聞言轉頭，撞見的便是他躲閃的眼神。“我曾經傷害操縱過你，現在想來，將你捲入我與皇姐的鬥爭中，確是我的錯。”

往殿外走去的腳步猛地頓住，薑凝醉轉頭，不悅地望了顏漪嵐一眼，聲音固然冷酷，但卻透著那麼一點咬牙切齒的不滿。“長公主是不是甚麼都曉得？”

丟下這句話，薑凝醉快步拜彆。單單留下顏漪嵐一人守著偌大的空殿，想起薑凝醉方纔冷言冷語的模樣，暗自發噱。她輕支著額頭，透過身邊的窗戶能夠清楚瞥見薑凝醉的身影轉太長廊，從她的麵前倉促走過。

“長公主的話我記著了。”冷冷地拍開顏漪嵐觸碰她的指尖，薑凝醉不再看她，沉道：“我自當好好檢驗。”

“你當真要去見太子？”

雨仍然無止無休，淋濕了鳳儀宮外的走道。

“倒也還是有不曉得的，比如――”顏漪嵐說著，唇邊劃過一抹豔笑，眼神迷醉而明麗。“那日，你到底有冇有對我......”

“太子先回宮吧。”薑凝醉走出幾步，她超出顏君堯，沉聲看著台階之下的柳浣雪，道：“側妃一事，我定當極力相勸。”

薑凝醉本來覺得柳浣雪會傻到等在鳳儀宮外，必然是因為池蔚的事亂了心神，六神無主之下做出來的事情。不想柳浣雪涓滴冇有半點鎮靜，她是那麼平靜，平靜到彷彿已經能夠預知統統的結局。

薑凝醉這一刻望住顏漪嵐的眼神透著警告，彷彿在憤怒顏漪嵐不分場應時宜的打趣，又似是在不滿顏漪嵐的輕浮。可貴見到薑凝醉起火，顏漪嵐笑著直起家，指尖輕點了點頭薑凝醉的下巴，語氣慵懶而寵溺：“有的時候，你的確是蠢得讓人望塵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