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第4頁/共4頁]

池蔚很輕很輕的笑了一聲，內裡是滿滿的挖苦，柳浣雪的心頃刻疼痛如刀割，她聽得池蔚用徹骨冰冷的語氣說道：“好啊。”

柳浣雪說著，久等不到池蔚的迴應，她落寞地垂下頭，視野緩緩開端有了恍惚之意，她的唇齒幾番顫栗，才得以把話說出口：“你如果情願，不如...就嫁了吧。”

池蔚冇有動，也冇有應，她神采淡然地看著麵前剛強不肯昂首的柳浣雪，好久未曾言語。

顏漪嵐聞言，目光微微一沉，道：“那一夜的事，你都不記得了？”

午後的陽光刺眼刺目，彷彿皇宮內每一處陰暗的角落都能遣散潔淨。

薑凝醉還是點頭。

翌日，天剛矇矇亮，皇宮表裡一片寂靜。

柳浣雪恍若未聞，她神采木然地看著火線，幽幽低喃道：“容我想一想...想一想...”

不知在門外站了多久，池蔚的身子動了動，排闥而入。

顏漪嵐鬆開手，扶著薑凝醉在床邊坐下，低聲道：“早些安息吧。”

好啊。

柳浣雪強撐在嘴角的笑意僵住，她眼裡的目光抖碎成一片，身子微微輕顫，神情看上去不堪一擊。

薑凝醉仍然點頭，聲音平平道：“宮中大家自危，既無絕對的好人，天然也無真正的好人，不過是好處分歧罷了。何況，本就是我自投坎阱，又那裡能怪赤竺心狠手辣？”

‘啪嗒’

“一向以來是我太無私，不該將你困在宮中，陪著我虛度了韶華，蹉跎了光陰。”柳浣雪的聲音死力啞忍，但是仍有纖細的低泣響起：“六皇子傾慕你多年，此事宮裡大家皆知，他對你這些年始終如一，雖說在朝廷裡比不得太子和吳王有建立，但是資質才調也是無可抉剔。”

我吵醒你了？

想著，柳浣雪身子一軟，滑坐到了地上，心扉疼痛地再難自抑，她掩麵失聲痛哭起來。

“你倒是看得清楚。”顏漪嵐發笑，忽而話鋒一轉，喟歎道：“可惜，恰好就是看得太清了。”

顏漪嵐見薑凝醉如此誠篤坦白的模樣，連半點客氣話也不講，她不由發笑，目光流轉，仿若從亙古的孤單中溶解，化成了滿目標和順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