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第1頁/共4頁]
吳王如此的有恃無恐,隻怕宮中必然是傳出了甚麼不太好的風聲,腦海裡有關於顏漪嵐的畫麵始終揮之不去,薑凝醉的心沉得仿若冇法喘氣,可惜她現在甚麼也做不了,隻要她還被監禁在這個營帳裡一日,那麼有關於都城的任何一點動靜,她都冇有能夠曉得。
薑凝醉怠倦地閉上了眼,常常想到這個名字,她的心湖老是冇法安靜下來,想要回到顏漪嵐身邊的動機前所未有的激烈,幾近要突破她的心扉再難按捺,可惜她現在身陷危難當中,本身尚且難保,想要見上一麵隻怕也隻是癡人說夢罷了。
此時,帳外又走出去了一小我,薑凝醉聞言昂首打量,麵前快步走來的人她有些印象,是吳王身邊的親信――王源。
聽這話的意義,如果薑凝醉不領這小我情,那倒還是她不見機了。不過既然吳王開了金口,薑凝醉天然也冇有甚麼回絕的權力,她拂下了肩上覆著的披巾,緩緩站了起來往帳外走去,她在簾帳處停下腳步,轉頭看了眼緊緊盯著她的王源,瞭然笑道:“不必另行派人“庇護”我了,我看你就挺合適的。”
顏國的春季已經有了酷寒之意,薑凝醉昂首看著木蘭樹上的花蕊墜了一地,秋風吹拂,放眼儘是一片落英繽紛的景色。薑凝醉彎下身拾起一朵木蘭花蕊,捏在指尖悄悄轉動,不經意間又思及她曉得北央王即將來京的那一夜,當時的木蘭花開得恰是鮮豔,她也如本日這般站在木蘭樹下打量撫玩,是顏漪嵐親身替她摘下了一朵木蘭花,笑著說如果她喜好,便全數摘了送給她。可惜那一日薑凝醉冇能坦白說出內心的設法,以後的很多個夜裡,產生了太多的事,那句答覆,她竟是再冇能奉告顏漪嵐。
甄氏哀傷地笑了笑,抬開端望向顏漪嵐,道:“疏影死去這麼些年,這還是臣婦第一次聽長公主提起她。”說著,甄氏不免哀痛的抿緊了唇,好久才透露至心道:“實在臣婦這些年,對於疏影的死一向多有抱怨,她們兩個皆是臣婦的心頭肉,落空她們如同切膚之痛。但是說來實在諷刺,直到凝醉出事,臣婦才終究明白了疏影當日的決定,實在她們對待長公主的情意是一樣的,臣婦一向以來把這些痛恨轉嫁到長公主身上,也不過隻是為本身心底的哀痛尋覓一個宣泄點罷了。”
“娘娘。”瞧見薑凝醉望著木蘭樹入迷,青芙走上前來,替薑凝醉披上風衣,低聲道:“颳風了,擔憂著涼。”
青芙目露擔憂,“奴婢看得出,娘娘內心並不好受。”
顏漪嵐,縱是木蘭三千一夜開放,在我的內心,也抵不過你眼裡的一點風華。
說是庇護,實在也不過是換了一種說法的監督。
聽聞薑凝醉的名字,甄氏的內心驀地一疼,她微微低下頭,強忍著心中的哀思,道:“凝醉一事,臣婦固然難受,但是內心也曉得,統統都是她的挑選,怪不得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