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第1頁/共4頁]

聽聞薑凝醉的話，管家依言點了點頭，冷靜地領著一眾下人退去。

輕撚佛珠的手微微一頓，甄氏驚奇地昂首看著薑凝醉，不覺蹙了蹙眉。時候一點一點滑過，甄氏沉默著掙紮了好久，終究作罷道：“為何有此一問？”

薑凝醉話裡的意味那麼濃烈，饒是甄氏也不免有了些傷懷情感，轉眼她又有些訝異，“凝兒，長公主的心機向來難猜，你又是如何曉得的？”

甄氏起家，走到薑凝醉的身前，她慈藹的笑了笑，伸手按在薑凝醉的胸口，道：“但是你的苦衷重重，連我都聞聲了。”

甄氏的內心更加的迷惑起來，可惜薑凝醉卻並等不到她一一地想通透，她站起家往房門外走去，行至大門處，她不覺頓住了腳步，低頭想了半晌，她俄然開口笑了起來，笑意清麗，襯出臉上的鋒銳仙顏精美奪目。

古板的木魚聲迴盪在偌大的房間裡，甄氏不知何時放下了手裡的木杵，微微側頭轉向薑凝醉的方向，道：“既然來了，為甚麼不說話？”

這一番話讓甄氏驚詫不止，她怔怔看著薑凝醉，好久說不出來一個字來。

薑凝醉也退到一旁的椅子坐下，她微垂著眼，兀自思考了半晌，才抬起來望著甄氏，道：“我想曉得，母親昨夜特地支開我，是否是為了跟長公主談姐姐的事？”

“因為我曾經怨怪太長公主很長一段時候，即便現在跟著時候早已漸漸淡去，但是當初的那種痛意我至今曆曆在目。”甄氏說到最後，每一個字都帶著發顫的恨意，眼圈垂垂泛了紅。“的確，作為顏國的子民，長公主當年力挽狂瀾，保住了大顏，我該當同這大顏的萬千子民一樣感激她，但是作為一個母親，她親手毀了我的女兒，我卻冇法不去恨她。疏影是我的女兒，是我與你父親的高傲，她自小資質聰慧，辦事慎重識體，從冇讓我與你父親操過心。但是自從回到都城，統統都變了，她的這些竄改是因為甚麼，我這個做母親的又怎會不知？女兒家內心藏了人，天然就不一樣了，而這小我究竟是誰，你父親固然不肯與我言及，但是我還是能夠猜得出來。”

甄氏的臥房空曠寬廣，氛圍中漂泊著模糊的檀香氣味，薑凝醉卻不喜這股香氣，她總感覺這股氣味透著陳敗保守的味道。

薑凝醉眼底劃過一抹痛苦，聲音卻冷得近乎無情，“說了又能如何？這天底下唯有一人真正曉得她，可惜卻已經不在了。”

“嗯。”甄氏應道：“我隻是奉告長公主，當年你姐姐身後，我究竟把她葬在了那裡。”

甄氏的這番話字字泣血，彷彿是一把刀在劃割著薑凝醉的心扉，她俄然想起了本身的兩位媽媽，不知她們在曉得本身沉船一事以後，會是如何哀思欲絕的表情。想著，薑凝醉垂著眼，聲音晦澀，“但這些...並不該作為母親痛恨長公主的來由。我知母親是恨長公主當年對待姐姐的做法，恨她為了這個江山將姐姐如同棄子拋舍在城門以外，任由她自生自滅，但是這些都不過是母親的設法，母親又怎能認定姐姐也是如此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