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第2頁/共4頁]

“顏國已經不再需求我了。”顏漪嵐遠眺皇宮外不著名的遠方，她倏而悄悄嗤笑了一聲，笑聲挖苦而淡薄。“不過不急，我另有一樣東西，必必要先向吳王要返來。”

這本該是顏漪嵐料定的成果，但是經過央玄凜的口中說出來，她不起波紋的心跟著對方情感的竄改，也不由有了波瀾。

央玄凜發笑，用心刁莫非：“如果孤王不承諾呢？”

北央王籌辦離京的前一日，天空下著滂湃大雨，似是要把整座皇宮沖刷得煥然一新，不染半點灰塵。

彷彿聽出了這番話裡的弦外之音，央玄凜望著顏漪嵐的目光深了深，他道：“你籌算退位？”

“你當初娶了我大顏的公主，現在我們兩國已然兩清，禮尚來往，你自當要還我一個纔是。”顏漪嵐頓了頓，既而笑道：“何況，我承諾過祁月，會讓她成為顏國的太子妃。既已承諾，我斷不能食言。”

她當初欠他的早已還清，現在的他們恩仇兩清，而她對於央玄凜也已經再冇有甚麼要求了。她連想要說上一句“路上保重”，都不免在內心感覺過分矯情和多餘。

兩國結下了姻親，有了祁月，顏國如同手握央國這枚護身符，顏君堯也能夠高枕無憂，安放心心做他的大顏君王。

可惜這些假想終歸都失了意義，如若顏漪嵐不是顏漪嵐，如若她不是這個讓他又愛又恨的性子，那麼如許的她，他又那裡還會放在心上？

央玄凜站在整座寢宮最陰暗的一角，他昂首看著窗外密密麻麻的雨絲，遠眺的目光一如他的側臉，寂靜得不摻一點神采。

他輸了，輸掉了顏漪嵐，對於他而言，就是輸了全數。

顏漪嵐搖了點頭，道：“我不但願太子同我一樣，接辦的是一個始終活在他國侵染掌控之下的國度，那樣的君王，做得實在是窩囊。”說到底，她做這些都隻是想要讓太子明白一個事理，為君者，為了國度必須學會棄取，有的時候讓步是為了獲得更大的好處，但是更多時候隻要自強才氣博得尊敬。做人是如此，治國更是如此。

收了傘，顏漪嵐站定在央玄凜的身側，同他一道並肩看著走廊外的雨景，兩人一時無話可說，如許安靜而沉默地相處，現在想來，竟是有些可貴。

“殿下，”碧鳶忍不住出聲問道：“是否需求奴婢前去傳話？”

可貴聽到顏漪嵐開口，央玄凜心中的訝異多過獵奇，他挑眉問道：“你要甚麼？”

“鳳儀，”本日或許已是死彆，央玄凜話已至此，換來的仍舊是顏漪嵐的沉默，如許的顏漪嵐，如許的無動於衷，在央玄凜的眼裡，沉著得近乎殘暴無情。“你就甚麼也不想要，甚麼也不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