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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子北麵,三百多個馬匪明火執仗的飛奔而來,半晌工夫就到了鎮子北頭的樹林。有人打了聲呼哨,樹林裡也回了一聲。打呼哨的馬匪轉頭對前麵說:“大當家的,嘎子來了。”為首的是個禿頂,在四週一圈火把的暉映下閃閃發亮,左邊臉上從腦門到嘴角一條長疤被一隻眼罩遮住一半,恰是比來官府通緝榜上賞格五百兩銀子的馬匪頭子沙裡飛,隻見他瞪著獨一的一向大眸子子低吼道:“嘎子,你特孃的刺探的咋樣了,金家鏢局裡現在有多少人?”“回大當家的,金家那群傻貨一百五十多口男女長幼一個很多,就連他家再大同當百戶的半子都帶著媳婦孩子來了。此時已經喝的差未幾了,我從鎮裡出來時女人們已經領著孩子睏覺去了,還剩下六七十個男人還在喝,丁壯不過四十幾個,連特孃的看大門的都冇有,全都在喝。我出來時候已經給他們下了蒙汗藥。我們此時疇昔恰好給他一鍋全端了。”一個穿的跟個秀才似的男人從樹林的暗影裡走出來對著沙裡飛一抱拳恭聲說道。沙裡飛陰狠的笑了起來:“哈哈,到底是讀過書的,辦事就是利索不像這幫殺才話都說不明白就特孃的曉得殺人。”“大當家的,弟兄們不但曉得殺人還曉得睡娘們呢。”有嘴快的馬匪順著話茬就接了一句,惹的眾馬匪一陣轟笑,可惜笑聲剛起,沙裡飛一馬鞭就甩了過來,正打在這肮臟貨的肩頭。“就你孃的曉得扯淡,乾活的時候冇見你衝在前麵。”說罷沙裡飛打馬兜了個小圈,對著一眾馬匪吼著:“大師夥聽著,一會直接去金家,其彆人家不要管。金家的人一個不留,管好褲襠裡的棒棰,彆特孃的遲誤事,老子明天是來報仇的,不是帶你們逛窯子來的,哪個不聽話的老子直接剁了他,聞聲冇有?”眾馬匪稀稀拉拉的應著沙裡飛的話,看似冇啥精力,可一個個通紅的眸子子卻顯出他們的嗜血,另有人舔著嘴唇彷彿饑渴的禿鷲。沙裡飛一撥馬頭,拔刀指天:“兄弟們,乾活!”說罷一夾馬腹就向鎮子裡衝去,身後三百多馬匪緊跟而上放肆的呼喝著:“沙裡飛辦事,不想死的滾蛋。”一起吼怒著奔著鎮中間的金家鏢局而去。
劉三刀此時剛走到金家鏢局四周,老遠瞥見一片火光,當聽到馬匪們喊出“沙裡飛辦事”的時候腿肚子就一抽,從速找了個黑漆漆的衚衕就鑽了出來,探頭探腦的往北麵看去。心說這下要完,沙裡飛大半夜的跑來辦事隻能是找金家報仇,就是不曉得沙裡飛那瘟貨還記不記恰當初砍瞎他一隻眼的本身。正躊躇著要不要去金家報信搭把手,卻見火光已經到了鏢局大門口,一夥人直接就把大門拆了而內裡連個呼喊聲都冇有。劉三刀內心立馬就涼透了,曉得這必定是馬匪們早就有人混出去,不是下了藥就是下了藥了,要不然在這開鏢局的也是刀口舔血的謀生,咋能冇個防備。就這麼讓人直愣愣的衝進了家門,這下全完了。想到此處,劉三刀一拍大腿就往鎮東頭跑,想著去鎮上的裡正家找人幫手,本身打不過能找夠人嚇跑了沙裡飛也是條路,少死幾個是幾個,鳳丫和強子可還帶著孩子在金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