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來無影妖兮鬼兮[第3頁/共4頁]

“如果她嫁人了哪？莫非公子還要畢生不娶不成？”如煙詫異的問道。

這莊園門青磚綠瓦中更有梅花盛開，早已探出了圍牆，四周環水，唯有一道石橋連接其內，尚未踏足這石橋之上，便模糊傳來女兒家的低吟淺唱。

“二姐，你夙來偏疼那人間詩詞歌賦，可曾聽聞有一首詞。”如煙走了上前，與這嬌媚女子並肩而行，接著說道：“問人間情為何物，直教人存亡相許？”

狐仙一族因蒙六合造化，生來便靈智聰慧絕倫，在這妖族當中雖不以爭鬥為強，卻也不容小覷，跟著修煉漸長，更需求人間男人的陽氣調和，不然功法便不得寸進。

附身走地上撿了一片樹葉，放在月光下細心凝睇，持續長吟道：“歡興趣，拜彆苦，就中更有癡後代。”

包文正臉頰上閃現了一絲笑容，凝睇著那天涯的殘月如鉤，柔聲說道：“隻要她能夠平生安然喜樂，便是遙遙的看著她，想著她，心中也是歡樂的。”

如煙麵色倒是冷酷了下來，反唇相譏說道：“你道都是那平常男人，也不知你那邊探查得知，徒勞讓我走上一遭。”

包文正苦楚一笑，而後身形彷彿佝僂了一些，如同被這刻骨銘心的相思之情，壓抑的喘不過氣來，這才又走到書齋的門前，仿若落空了渾身的力量，扶著門框這才黯然的坐下。

如煙掩嘴笑道：“公子何必在乎這些，此地除了你我，再無二人，便是做那露水伉儷，又有何人會去稟告你家娘子。”

包文正起家腳步踉蹌的邁上幾步，而後如歌似泣的持續吟道：“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次寒暑。”

“公子既然已經婚配，卻為何讓你家娘子獨守空房？”如煙的腔調略微冷酷了下來，卻還是媚笑著說道。

但如果想重返上古狐族的亂世，卻需求以情素為引，才氣增加出一條尾巴，隻是此人妖有彆，凡人的壽元不過百年，是以這第二條尾巴倒是不難，隻消與凡人相互動了真情便可。

如煙雖是心中暗讚這秀才的交誼，但卻也不能將良宵虛度，因而便輕轉蓮步推開了房門，瞧見這秀才就坐在門前，便開口低聲說道：“秀才，小女子本日本是流浪於此，蒙公子不棄收留，怎敢讓公子與門外受那秋寒露重之苦。”

“問人間，情為何物，直教人存亡相許。”包文正苦楚的呢喃道：“當有一日，女人也碰到那人，便曉得小可現在的表情了。”

暗香浮動，那如蘭似麝的香味繚繞在鼻間，月下的女子嬌媚可兒，一副願掃榻相迎，任君采擷的嬌媚風情，隻是包文正雖近在天涯卻並無半點垂涎之意，而後幽幽的歎了一聲。

“千山暮雲，隻影向誰去......”如煙顧恤的瞧著身側的秀才，口中喃喃自語，這一首詞可謂是用情極深，往昔也向來未曾聽聞，莫非竟是這癡情的秀才所做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