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一剪梅憐星生悔[第1頁/共5頁]
包文正苦笑說道:“無缺公子,此事已然奉告大宮主,此中的內幕,不便與公仔細說。”
“這麼說,他還活著?”憐星宮主嘲笑連連,而後斥責說道:“你是移花宮獨一的男人,挺身而出便不成瞻前顧後。”
待墨跡垂垂乾枯以後,包文正細心的將畫卷吹拂幾下,這纔將畫卷奉給了花無缺,勉強擠出笑容,顫聲說道:“我在這裡,恭候公子。”
“獲咎了!”花無缺歉意的說道,而後單掌當胸提起,便欲走上前來,將包文正一掌擊斃。
其聲音如同鳳鳴岐山,掀起滾滾餘音,響徹在數十丈開外,隨即衣袂聲飄飛,一道如同鬼怪般的殘影已經掠進了房內,而後一道陰柔之極的內力,隔空囊括而來。
本日邀月宮主口出惡言,可謂是惱羞成怒到了極致,令憐星宮主與歡愉當中,也略感心悸,與邀月宮主一母同胞,固然幾十年來也有過摩擦,但是像本日這般倒還是第一遭。
包文正心中發狠,強撐著站起家來,腳步踉蹌的來到了桌案之前坐下,而後勉強拱手見禮,說道:“無缺公子,我有一物煩請交給二宮主,而後公子若要殺我,自可脫手便是。”
侍女竹韻神采龐大,聞言雖是羞於開口,但卻不能不答,輕聲回道:“本日,有人擅闖浣花池。”
“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燭光跟著屋外的輕風搖擺,偶爾有湖中的錦鯉探頭搖尾,出現一層層波紋,分散到了遠方。
包文正回想起傷害了很多女子,令其痛苦的墮淚,也畢竟生出了悔意,暴露苦楚的笑容,感喟說道:“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霖鈴終不怨。”
“不好,花無缺!”
“將東西放下,做你該做的事吧。”
“無缺公子,我連這屋外的湖畔都過不去,何來擅闖浣花池一說,你又怎能人雲亦雲?”包文正的聲音有些沙啞,重傷未愈之軀更顯的有些狼狽。
包文正將宣紙平鋪在桌案之上,艱钜的研磨以後,拿起兔毫筆,深吸一口氣便欲提筆劃下憐星宮主的仕女圖,但重傷之軀倒是力有不逮,手腕顫顫巍巍的涓滴提不起力量,那輕巧的兔毫也顯得有些沉重。
花無缺點頭應允,既然這是秀才最後的心願,也不無不成。
花無缺抱拳拱手見禮,而後歉意的說道:“非論公子是何原因擅闖浣花池,畢竟是玷辱了女兒家的明淨,此事是做不得假。”
花無缺走上前來,單掌抵住包文正的“靈台穴“,將一股精純的內力灌入了體內,這才曉得這秀才五臟六腑皆被震傷,若無移花宮的丹藥幫手,再靜臥好好保養,隻怕已經是光陰無多了。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此情無計可消弭,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風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飄搖,天越高,心越小,不問因果有多少,單獨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