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糖葫蘆[第3頁/共4頁]

小男孩把冰糖葫蘆放到戴權手上，親眼看到他咬了一顆冰糖葫蘆後，才心對勁足地打量著本技藝上的兩串冰糖葫蘆。

也因為如許，他曉得有一個瞧不起他們這些內侍的清流與人提及他們時，曾言：「望之不似人身，相之不似人麵，聽之不似人聲，察之不近情麵。」他們長得癡肥，曲折，好似長了癭結，鼻子裡呼呼作響，如同牛和豬一樣，是以不像人的身材；他們長著男人的頰骨卻不是男人，冇有髯毛卻不是女人，固然麵如美玉卻冇有一點活力，是以不像人的麵龐；他們的聲音彷彿兒童一樣稚細卻不清脆，彷彿女人一樣尖細卻不柔媚，你說它沙啞但又能成聲，你說它如猩叫但又能成人語，是以不像人的聲音；他們能夠很愛人，也能下毒手害人，當他們憐憫你時流涕而語，而當他們仇恨你時，則斬殺如草，是以不像人的豪情。

小男孩既是替他感到歡暢，又是一陣失落。歡暢於娟秀男孩的娘會是愛他的，失落於隻要他的母親纔不愛他，「你玩夠後，就回家吧！」

小男孩護食似的趕緊把一串小男孩看來最甘旨的冰糖葫蘆護在身後，然後又把剩下的那串上的一顆冰糖葫蘆一口咬進嘴裡。

他四歲時就進了皇宮，入了慎刑司後，一刀子下去，幸運冇有去見閻羅王。做了幾年初級雜役後，幸得當時的三皇子青睞，收了做近身寺人。一向跟從著三皇子身邊，看著他一步步的生長，由三皇子變成昭王爺，由昭王爺變成儲君，最後由儲君變成了天子。作為三皇子身邊最受重用的寺人，賄賂、湊趣他的後妃、皇子、朝庭命官等如同過江之鯽，但戴權臉上不說，內心倒是明白他們冇有一小我看得起他，冇一小我把他當作人，更不好說是男人了，因為他是個宦官。

「…不！」小男孩抿抿唇，有點遊移卻又剛強的道。

「好！今後你的家就是我的家，我也是你的家人了！」

這番話說的清楚就是怪物！但是，戴權心傷地發明，他們這些內侍在彆人的眼中就是一群怪物。有了這個讓他痛苦屈辱的認知後，戴權變了，在周文帝的默許下，變本加厲的剝削那些肥頭大耳、財大氣粗的朝庭官員，享用這些「正凡人」的湊趣賄賂。

「不會的。」小男孩底氣不敷的道。

「叔叔，你冇事吧？」小男孩悄悄拉了拉戴權的手，眨眨本身圓滾的大眼睛問。

「你…你如何了？你彆哭！我把我的糖葫蘆都給你了！你彆哭了！」小男孩最是見不得人哭，頓時手足無措，隻懂圍著娟秀男孩瞎轉亂鬨著。

「客歲死了。」提起早逝的娘，娟秀男孩一陣黯然。

「茲咕！」俄然，一陣吞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