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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二十秒,兩人的腳步聲逐步消逝在了屋後的竹林裡。
這個變故打亂了他們先前的安排。
不過這主張是真好,他們不想要這個孩子,餘家必定也不想要啊。閨女年紀悄悄就守了寡,還帶著個孩子,今後不但幫襯不了孃家,隻怕還要拖累孃家,不管是疼閨女,還是為自家人著想,這個孩子都不能生。
沈寶安沉不住氣,不滿地抱怨:“沈躍那狼崽子結婚第二天就走了,隻在家裡呆了一個早晨,老子不信了,一早晨他就能中?”
“那你啥時候帶她歸去啊?”朱愛華直接問道。先前就說好了,今後這個屋子歸他們三房,餘思雅不走,他們如何收屋子?
胡桂花冇聽出她鄙人逐客令,不幸巴巴地望著她說:“他三嬸,思雅身子不舒暢,餓得慌,我給她找點吃的,可這家裡一顆米都冇有。”
他在磨刀石上磕了磕菸灰,淡淡地說:“等一下,侄媳婦有身這類事,我們做叔伯的出麵分歧適。你讓愛華跟你大嫂一塊兒去探探餘家人的口風。這個事還得看餘家的意義,固然我不忍沈躍冇了後,但思雅畢竟還這麼年青,嫁過來也隻要一個多月,就把她一輩子搭出來,我不忍心。我們不能勉強她,幸虧二房另有建東,不至於斷了香火。”
“不嫌棄不嫌棄,也就你想著咱家思雅。”胡桂花歡暢極了,她正愁拿甚麼給女兒吃呢。
她按了按額頭,找了個來由支開胡桂花:“冇有,我冇活力,就是餓得慌,冇力量說話。”
朱愛華想起剛纔胡桂花臉上的憂色,稍稍放下心來:“也是,如果生下來了,今後餘思雅帶著個拖油瓶,彆說幫襯孃家了,隻怕還要孃家佈施,帶累她孃老子兄弟的。”
胡桂花到了灶房,翻開立在牆邊的五鬥櫃,裝米的缸子空空的,隻要中間的麻袋裡有幾斤粗糙的穀糠。
榆樹上蟬鳴不止,吵得民氣煩意亂。沈大江蹲在院子邊的磨刀石旁抽著旱菸袋,老樹皮一樣的臉上堆滿了褶子。
餘思雅被她哭得腦門疼,從她醒來,胡桂花就一向在哭,這都一兩個小時了吧,還冇消停,難怪原主那麼能哭呢,敢情是遺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