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豆芽還有灰的[第2頁/共4頁]

說完他瞅著高德，高德也瞅著他。兩人對瞅了會，同時暴露“我彷彿明白了你的意義”的默契笑容。

老侯點頭哈腰的交代高德，等去了院子前麵的辦公室，又換內裡的人對他點頭哈腰。

院子裡用白線劃出整整齊齊的條塊，每個條塊裡都蹲著分歧種族的“長工”，客人們沿條塊間的通道逛著，不時立足，對內裡的“長工”品頭論足。

說到這事，老侯就不淺顯了。“不過眼下這風頭太可駭，那些人敢不敢做說不好，我得想體例壓服他們。老王和百戶大人不能露麵，免得嚇著他們。”

王崑崙把汽笛拉得震天響，撞了好幾輛牛車馬車，美滿是橫衝直闖，最後開進像是牲口市場的大院子。就算隻是小小的馴象所，錦衣衛對上普通公眾該有的霸道放肆那是一點冇少。

怪不得明天被弄過來的時候，車廂裡阿誰臭味跟下水道冇啥不同。

“錢的事彆擔憂，”高德不得不含淚拍胸脯，“我帶了四……五令媛龍過來，不敷再找上麵要。”

掛著錦衣衛車牌的陳舊蒸汽車擠出喧嘩街道，剛開上大道，就被一輛慢吞吞的陳舊貨車擋了路。

高德揉著額頭下車，一隻灰豆芽滾下引擎蓋，被他順手接住。

聽老侯說綠袖坊裡就有暗精靈，高德還道那些老鴇也太大膽了。再記起老太子就是栽在蓄養的暗精靈身上，又豁然了。上行下效嘛，甚麼禁令，也就管管普通公眾和官府基層罷了。

在這座大院裡，高德看到了腦袋扁長身上覆有鱗片的蜥蜴人，看到了個頭很矮卻壯如牛犢滿臉大鬍子的矮人，看到了頭上支楞著獸耳屁股後晃著尾巴的半獸人，還看到了除開膚色有點差彆個頭更加矮小，其他特性跟暗精靈完整不異的尖耳朵。

灰豆芽們嘩啦全跪地上了，像禱告六合一樣不迭叩首。

“這是孫婆婆的藥膏吧，一整管啊就給你了？”

“絨絨你真的冇事吧？”

說到這老侯問：“乾嗎不去綠袖坊抓？一抓一個準，西城很多坊門的老鴇都是從這邊船埠進貨。”

“百戶大人對絨絨太親熱太體貼啦，莫不是看上了絨絨？”

高德回了車，不忘怒斥王崑崙：“並且費事能避開就避開，很多禍事都是這類不經意的小費事惹出來的。”

咦，這是老侯的部下？

“你冇事吧？會說震旦語不？”

“老王你也是，開車是人節製車不是車節製人。”

高德把灰豆芽交給她的火伴，找王崑崙要了管藥膏遞給她。“敷在傷口上，很有效的。今後重視點不要逞強，人是攔不住車的，起碼你如許的不可。”

“百戶大人和老王在內裡看看熱烈，卑職出來購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