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錦衣衛持槍配殺人執照[第1頁/共4頁]

老頭坐在角落裡，手指敲著桌麵催促他。

這丫頭小高德四歲，小時候還是隻跟屁蟲，長大點就跟高德兩看相厭了。父親歸天高德頂班，她也上了女子黌舍，恰是芳華期背叛症初期。隻在吵架的時候才正眼看他，像不共戴天的仇敵。

見著了徒弟，老頭倒是挺靈敏的，瞧出高德表情不太好。

算算空置了十年，高德悄悄感喟，影象裡那張小麵龐已經變得極其恍惚。

曉得她就是嘴倔罷了，高德冇再數落，順著樓道絕頂的鐵梯下樓，風俗性的瞅了眼隔壁院子。

“您的遠洋金朗姆，公子，”剛落座穿戴低胸女仆裝的女接待就送來了酒，身子低低俯著，眼裡的盈盈秋波泛動得比虎魄般酒液還醉人。

一大早高德拍著房門叫喊，“還在聽啥鬼迷日眼的播送呢？多看點書不可？”

老頭鑽進一間商店，高德看了看門頭的霓虹燈，大波浪金髮美女的藍眼睛和紅嘴唇瓜代閃動，招牌上用震旦文和巴托文寫著“遠洋小酒館”。

“突發動靜，即位大典臨時間斷，我們的記者正在天廟外等、等待進一步的動靜。”

微小投胎術還給了高德另一樁福利，那就是生得身材高挑，膚白貌美，妥妥的超模級小白臉。對高德來講這可不是甚麼良好資產，在民風區展開事情的確有很大便當，各種躲孤寡富婆乃至鴨店老鴇的費事卻讓他頭痛不已。

“我們腳下也是顆又圓又大的星星？那為甚麼我們冇有掉下去？”

高德搖點頭，甩開有些時空龐雜的既視感，這裡畢竟不是地球天下。光陰在這裡彷彿靜滯了，從小到大，頭上老是陰霾的雲層，街道老是彌散著白煙。小時候洋人的酒館糕餅店就開得到處都是，竄改不過是從這裡挪到那邊。

好好乾錦衣衛這份差事，不求有功，隻求無過。老誠懇實混到退休，在這個操蛋的天下平安然安過完平生，高德的人生目標就是這麼Low。

“那些星星真的比太陽還大？”

高德恍然，老頭把槍亮出來也是這個企圖。假裝便衣巡捕，震懾想搞事的宵小。如果是毒手角色，又懶得理睬小小巡捕。

在位八十二年的老天子駕崩，五十大哥太子終究轉正。等這幾天忙完，老頭退休，他也要從學徒變作正式工，循著徒弟的萍蹤，一步步走向……退休。

“真是實際啊，想當年我也是西城小潘安呢，”老頭咂著嘴苦歎韶華，“到哪的報酬都不比你小子差，好吧，隻是差了一丁點。”

輪到老頭就是輕奢繁複風的辦事了，還附贈一記白果眼。老頭直勾勾盯著，鼻翼緩慢扇動，那張橘皮老臉彷彿已經埋進了溝裡。

洋人的酒館都開到這裡了麼？

“這時候喝酒不太好吧，我們還在執勤呢。”高德警戒的轉移話題，這老頭要翻開了話匣子，可不是幾杯洋酒能縱情的，“並且酒館太暗了，我還是喜幸虧敞亮的茶社裡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