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寶玉泄密[第3頁/共4頁]

迎春抽泣道：“自嫁了那邊，我也早冇有盼頭，現在也不過隻但願老太太和太太垂憐，多接我幾次返來也就是了。”

寶玉展開眼睛，嘻嘻一笑：“來也是空，去也是空，人生本就空空，不如削髮也就潔淨。”

“寶玉，你可彆胡說。”一旁的王熙鳳不覺道：“固然那孫紹祖是壞了些，可到底二mm是他端莊娶過門的，是以那裡還能真正對她差了，你可彆又來混鬨，讓老太太和太太擔憂。”

寶玉看看王夫人，有看看賈母，再看看王熙鳳，最後看的是薛寶釵：“都道是金玉良姻，俺隻念木石前盟。空對著，山中高士晶瑩雪；終不忘，世外仙姝孤單林。歎人間，美中不敷今方信。即使是齊眉舉案，到底意難平。寶姐姐，你說說，這會我說的但是對？”

寶玉看賈母臉上彷彿另有淚水，不覺道：“老太太如何了，如何哭了？但是二姐姐又被虐了。”

寶玉歎了口氣：“你們啊你們，安曉得內裡啟事。”然後指著王熙鳳道：“鳥偏從季世來，都知傾慕此生才。一從二令三人木，哭向金陵事更哀。二嫂子你如果不得憬悟，隻聽這詩也就曉得你的結局了。”

一旁的王熙鳳和王夫人也陪下落淚。

寶釵畢竟不明白寶玉話中的意義，見寶玉不去，隻帶了鶯兒文杏兩個丫頭，去菱州看望了迎春。隻也不曉得是不是寶釵錯覺，卻也讓寶玉說到了，姐妹見麵也不過是陪下落淚罷了。

“癡病，是啊，我犯了癡病，世人都當我犯傻，卻無人曉得我吐的倒是真言。”然後昂首看了看這屋梁，又笑：“繁華繁華原不過是一場空夢罷了，不過是水中月鏡中花，可惜世人都未曾瞭然。”

寶玉嘲笑一聲：“我說你不明白我的心，你卻還不信，既然不能免除了二姐姐的苦痛，見了又如何，徒惹一些傷悲，倒不如乾清乾淨分開也是好的。”

寶玉看著賈母和王夫人笑了起來：“你們這是如何了，我天然曉得要珍惜寶姐姐，不信你們隻問她，我可有委曲了她的，隻是現在說的話，你們卻不信，要曉得這天已必定的事情，人力實在不成挽回，可為何現在我說了這些，你們卻權當打趣，隻怕當繁華不在的時候，你們纔會明白我的意義。”

寶釵說出如許的話，一旁的王夫人聽了點了點頭，隻看著寶玉道：“寶玉，真當復甦一些纔是，現在這府中但是要靠你纔是呢。”

“呸呸，你胡扯些甚麼呢，三mm固然常日跟櫳翠庵的人走的近了些，可卻也冇到削髮的時候，你好歹也細心了些，今兒這話在這裡說說也就罷了，萬不能說了出去，不然豈不是讓人笑話了你。”寶釵歎了口氣：“好帶你是榮國公的後輩孫子，那裡能有你這般混鬨的，端莊的，多念些書，他日求個功名，也算是為宮中的娘娘爭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