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沉塘[第2頁/共3頁]

雲氏一愣，彷彿聽到甚麼不成思議的話一樣驚駭瞪眼，連掙紮的行動都健忘了：“不，我冇有。公婆明顯是……”

聽著這些人殘暴的命令，雲氏驚駭萬分。雙手緊緊護著肚子，掙紮著不肯被人靠近，憑著所剩未幾的力量嘶吼：“不！不要傷害我的孩子！它不是孽種，它真的是相公遠親的血脈。求求你們，不要傷害它，不要打掉我的孩子。求求你們……”

“小賤人！老子明天打不死你！”細弱的手臂猛地一揮，作勢就要去奪李清羽手中的木棍。

“啊！小賤人，你敢！”譚大梅哀嚎慘叫，膝蓋受不住劇痛跪倒在地。

“辰兒，跟你二姐乖乖呆在這裡，彆亂跑。救了娘我們就返來。”李恒逸叮嚀一聲，疾步走了出去。

“娘……”李清鳳神采一變，目光有些遁藏，“你就彆問了，救娘要緊。我們快……三妹？”

抬了抬手，表示怒罵的村民們停下。可惜地看了眼雲氏，語氣很不成鋼：“雲氏，你也彆怪大伯心狠，怪隻怪你自作孽，偷男人生野種，為了粉飾本身的罪過不吝與山匪勾搭行刺親夫，事發後又毒害公婆。雲氏，長鬆一家對你可不薄啊，你……你說你如何就那麼心狠？”

“賤人！真不要臉！”

李清羽按住她急欲坐起的身子，小臉微冷：“把話說清楚再去，二姐，我問你最後一邊，娘究竟如何了？”

雲氏滿身緊繃，認命地不再掙紮。

“哇……”李清鳳終究受不了大哭，“是大爺爺和大伯父他們，他們說爹不在了，娘受不了孤單勾引野男人，以是才懷了孽種，要把娘沉塘！”

李家村外三裡，大湖畔。

“拯救啊！殺人啦！小賤人要殺人啦！當家的，你是死人啊？還不快給老孃報仇？”譚大梅殺豬般的嚎叫罵罵咧咧，爬在地上滿地打滾。

李清羽回眸，定定看了她一會兒，勾唇：“好，我們一起救娘。”

“冇錯，先用棍子把那孽種攪掉，免得汙了湖水招來河伯肝火。”

就在這時，俄然，前麵跑過來一大兩小三個身影。

“雲氏！到了這個時候還不認罪？”李元福俄然暴喝一聲，瞋目上前批示著幾名帶著粗棍正走返來的族人，“你們幾個按住這毒婦，也不消把她弄出來了，大梅，隔著豬籠給我打！對準肚子狠狠打！”雲氏，怪就怪你命不好，小叔兩口兒的死必須有人擔著，我這是為你好，送你到地府跟元昌團聚。

雙手緊緊護在小腹不肯放下：寶貝，對不起，娘冇用，庇護不了你。

誰不曉得他們家一貫人丁薄弱，自李大海起就隻育有一兒一女，厥後又撿了李長鬆為養子。而李長鬆老兩口也一樣，幾十年也隻生了李元昌一個兒子，直到厥後娶了雲氏，李家的子嗣才垂垂富強起來。不過現在想想，這內裡也很有題目，指不定雲氏那四個孩子是誰的呢，說不準也是雲氏跟彆的野男人苟合生下的，不然如何解釋李家二房的子嗣俄然一下子就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