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殺機[第2頁/共3頁]

“彼蒼大老爺，小人陳二狗，喊冤難白，縣衙卻不肯受理，攔駕鳴冤，實屬無法之舉，請大報酬小人做主！”

怕是一個不慎，便是身敗名裂，家破人亡的結局吧。想到這，薑雲心中不由出現一絲寒意。

何況鄉紳本就帶有一些“個人”性子，你一介布衣百姓，紅口白牙一張嘴，就告倒了洪員外，讓其他鄉紳如何想？此後難道大家自危？

這鄙陋男人倒也是個狠人，說完便重重磕了三個響頭，那悶響的撞擊聲，聽得薑雲一陣牙酸。老華，人才啊！就這演技，分分鐘拿個奧斯卡影帝，真不知上哪找來的。

“難辦的處所正在於此。”華縣丞一臉苦笑道：“張氏的賣身契。。。丟失了，洪員外冇法出示。”

曹瑞心中大喜，麵上卻不動聲色。眉頭微微皺起，疑道：“你是何人？如有委曲，當去縣府衙門擊興告狀，來此何乾？若大家與你這般，天下豈不大亂？”

官，公然不是這麼好當的。

這還是往輕裡說，要這些鄉紳驢脾氣上來，聯名上書，一紙訴狀告到姑蘇府，乃至把狀子遞到按察使司，你一堂堂七品正印的縣令大人，立馬就得捲鋪蓋滾蛋。

薑雲在吳縣已待了很多光陰，對這個洪員外多多極少有點體味。

華縣丞看了陳二狗一眼，儘是不屑道：“此人素行不良，吃喝嫖賭無一不沾，可謂五毒俱全之人。而這此中，尤其愛賭，恰好賭運向來不佳。家中存錢，房屋，良田，前後不敷一年，竟全數輸光，涓滴不剩，反而欠下賭坊紋銀二百兩。此人不思儘力事情還債，卻投機取巧，寫了休書，將其結嫡老婆，賣給本縣洪員外，索了三百兩銀子。銀錢到手後還了賭債，殘剩銀錢眨眼間竟又被他輸的潔淨。那洪員孃家資頗豐，卻暮年喪偶，見此人之妻張氏很有幾分姿色，且品性溫良，謙遜，做起事來任勞任怨，相處以後極其心動，故而，已納張氏為妻。”

這就是鄉紳個人的力量。

順著道理走，洪員外勝訴，曹縣令便是輕瀆法律，失期於民，為此後斷案埋下隱患，繼而逐步落空民氣，作繭自縛！

“呃。。。”曹瑞立即就明白了。

一旦洪員外敗訴，縣衙官府便即是獲咎了全部吳縣的鄉紳個人。這類任務，誰擔待的起？此後若產生一些不測，急需財帛修橋鋪路，築壩修提，哪個還會捐你一錢銀子？

曹瑞聞言轉頭看向華縣丞，似笑非笑道：“縣丞大人，非是曹某說你。我等身為朝廷命官，守地牧民，理應為百姓做主。這陳二狗且非論是否有冤，既然告狀，縣衙哪有不受之理？大人這做法。。。嗬嗬，未免不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