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第4頁/共6頁]
“今歲天旱,北地州郡恐將絕收。胡人不事蒔植,多以放牧為業,雄師過處多為漢家百姓地步。縱兵劫奪傷穀害農,絕非善舉。”
苻堅愛好以“仁德”彰顯雋譽,恨不能派人舉著喇叭高喊本身是個仁君。
如果真是如許,桓元子所圖非小,晉室再難安穩。
曉得內幕的卻看不上他這份虛假。
不看背景,扛上鋤頭就是一個隧道的農夫。
再者,軍令用的竹簡都是特彆製作,兩份竹簡一模一樣,連絡繩都冇有半點辨彆,這麼短的時候,桓容去哪找普通無二的質料?
“仆不敢坦白明公!”
不想,看似好捏的軟柿子,竟是實打實的硬骨頭。
桓容和劉牢之同乘,船艙裡另有三四名謀士,以及荀、鐘兩名舍人。
憑他做的那些事?
晉軍將帥在想甚麼?
桓容被護在武車裡,自始至終冇有參與廝殺。
如許的進軍線路,壓根不像為擊敗燕國,向北擯除慕容鮮卑,更像是走個過場博取名譽。
“殺啊!”
所謂人不成貌相,前人誠不欺我。
盜匪最早崩潰,嚇得癱軟在地,更稀有人當場失禁。
“果然?”桓溫看向郗超,雙眼暗沉。
竹盾立起,竹槍斜舉,衝在最前麵的鮮卑馬隊,有一個算一個,都被竹槍紮透,當作串成血葫蘆。
“明公……”
秦璟點點頭,調轉馬頭,道:“晉軍不日將要北上,慕容鮮卑使者已自秦地返回,苻堅和慕容垂的意向實難預感,剋日塢堡需加強保衛。”
跟著前鋒兩軍查出題目,軍中流言神囂灰塵。
之後果氐人出兵,慕容垂主動請纓,環境略有好轉。那裡推測,氐人的威脅方纔消弭,慕容評和可足渾氏又鬨了起來。中間夾著個慕容垂,燕國想不衰弱也難。
荀宥和鐘琳互看一眼,雖對謀士之策不覺得然,但有桓容叮嚀在先,也冇有等閒開口,而是低聲商討,日前桓大司馬承諾的軍糧,未知何時能夠兌現。
“不若直驅鄴城,彼憚公危,必望風奔潰,不戰而勝。如其出戰,可攜雄師之威,一戰而下。如勝負難決,彼當秋時,可縱兵搶麥割稻,殺掠牛羊,儘奪寇資,安閒南歸,待來年再戰。”
想到這裡,秦璟手指扣到唇邊,收回一聲宏亮的哨聲,喚回捕獵的蒼鷹。旋即揚起馬鞭,戰馬大聲嘶鳴,揚起四蹄,馬腹貼地飛奔而去。
桓容捧著茶盞,坐在一旁張望,並不等閒出言。
或者說,統兵的桓溫在想甚麼?
桓熙由小童攙扶著登船,瞪著桓容地點的船隻,滿目痛恨。
“仆未曾去過。”郗超驚奇,不明白桓大司馬僅是隨便一提,還是話意有所指。
多數將領冇有貳言,桓容卻不想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