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第2頁/共7頁]

彼時，蒼鷹飛回塢堡，帶來秦璟在南地的動靜。得知又有輿圖動手，父子幾個正歡暢，見到張禹呈上的供詞，歡暢高興立時消逝，取而代之的儘是肝火。

作為張湯的先人，張禹身奉祖訓，不喜儒學專好刑律，秦瑒說其“家學淵源”，並無半分貶義，實為嘉獎。

“無礙。”秦璟並未放在心上，此行目標已經達成，餘下不過是錦上添花，有天然好，冇有也是無妨。

“真冇有體例？”

“這幾人敢冒險混入塢堡，光抽鞭子怕是冇用。張參軍家學淵源，以他的手腕，石頭都要開口！”

所謂強扭的瓜不甜，六人主張已定，秦璟冇有強求，隻是和六人商定，下次運鹽船來，需有兩人隨船返回西河，檢察塢堡的防備是否出缺漏。

蒼鷹振動翅膀，冇有急著飛走，緩緩在室內迴旋一週，俄然爬升而下，抓亂了一名妾室的髮髻。

張禹冇有親身脫手，而是令人綁住七人的嘴，製止他們咬舌，隨後道：“如果想招，最好此時點頭，如若不然……”

“諾！”

“此事失實？”

公輸長深思半晌，道：“府君，如要開鑿井口，仆的門徒自可勝任，但如果尋覓水井，彆說是他們，仆亦冇有三成掌控。”

秦瑒查明流言泉源，抓獲氐人的探子，發明五個是漢家子，兩個是有漢家血緣的胡兒，當即氣得咬牙。

“這七人潛入塢堡日久，怕是不但漫衍流言。”秦瑒沉聲道，“待我見過阿父，再同參軍商討。”

“明公。”

比年戰亂，家人離散，流民最怕的不是亂軍而是饑餓。

此次不但三人，而是七人一起點頭。烙鐵遞到麵前，幾人的神經緊繃到頂點，驚駭得流下眼淚，口中收回“嗚嗚”聲響。

“諾！”

另一邊，七個探子被拖入暗房，繞圈綁在木架上。

儒衣繡著祥雲，裙襬鑲著金線，發間步搖鑲嵌彩寶，竟是鹽瀆新出的格式。

待健仆將七人拉走，張禹笑道：“兩個時候，供詞必送到郎君麵前。”

桓容心下驚奇，來不及可惜實驗未成，起家走出閣房，見到來人是劉牢之，眉尾當即挑高。

如果遇襲之事同此人有關，遵循預定日期返還實不成取。

“何事？”

“多謝劉參軍。”

桓容感喟一聲，唯有實話奉告秦璟，不是他不想幫手，而是真的幫不上。

“去吧，比及四郎返來，該備的都會備妥。”

“能不能成，總要嚐嚐看。”

劉夫人卻不看她，站起家對陪媵道：“阿妹，我去庫房選絹，這事你來措置。”

說到這裡，劉道雲嘲笑一聲，盯著入府不到四個月的妾室，直將後者盯得低頭不語，臉白如紙，仍冇有移開視野。

七人同時嚥了口口水，眼中現出驚駭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