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第1頁/共7頁]

現在來看，更像是桓濟所為。

傳言天子不上朝會，不睬政務，整日同妃妾嬖人喝酒作樂，有昏君之相。現在看來，事情比設想中更加嚴峻。

見到桓容，蒼鷹按例飛下來擦爪。黑鷹隨之飛落，占有了院中搭好的木架。

牛車分開不久，有婢仆在四周探頭探腦，被阿麥當場抓住，全數堵嘴綁起來，送進關押罪奴的暗房。

怒到極致，南康公主揮動衣袖，將桌上杯盞儘數掃落在地。

司馬道福放下金釵，神情微變，厲聲道：“你說甚麼？！”

幾方對比，褚太後發明，的確冇有比他更合適的人選。

“此言確切？”

下了這道懿旨，擺明站在郗愔一邊，十成會獲咎桓溫。如果桓溫一氣之下放棄北伐，直接起兵攻向建康，豈不是弄巧成拙？

台城內，褚太後正為姑孰上表的事煩心，聽宦者稟報南康公主請見，不由得捏了捏額角。

“太後是用心裝胡塗？”南康公主含笑道。

“為了我？”司馬道福嘲笑，又抓起一枚金釵，將要扔時，發明是最喜的金蝶釵，不捨的放下，換成一枚環佩砸了疇昔。

“阿子既任中書省，當朝乾夕愓，竭儘所能，不負一身所學。”

南康公主卻能一眼將他看破，奉告褚太後，北伐冇有勝利之前，桓溫不會等閒起兵。

“南康！”

他在鹽瀆鏟豪強分地步，放私奴罷蔭戶，獲得一片讚譽之聲。慕容鮮卑冇有肅除豪強，僅是厘校戶籍，罷斷蔭戶，就鬨出大亂子。

郗超坐在旁側，等桓大司馬發完一通火氣，奇特道：“明公，仆未曾聽聞五公子身邊有此能人。”

李夫人接過手劄，大略看過信中內容，眼底不由染上肝火。

隻要郗方回上表，篡奪京口和北府軍的打算就會短命。

“阿訥，你去請天子，”褚太後頓了頓，神情現出一抹不耐，“罷，不消請他過來，直接傳我之言，曆朝賢臣請辭，天子無不懇言挽留。郗氏於國有功，郗方回實為扛鼎之臣。今北伐期近，國不能失賢臣，軍不能失良將，務要下旨挽留，不致國失鼎臣，朝失棟梁。”

“阿父是說內裡另有蹊蹺？”

“這裡是建康，不是姑孰，你們是我的奴婢，不是桓濟的。”司馬道福嘲笑，直呼桓濟之名，壓根冇有半點忌諱，“現現在他成了廢人，有人還想希冀？之前如何樣，我不管。此後如何做，你們本身衡量。”

“殿下，奴……”

郗超眼神微閃，立即明白桓大司馬的企圖。

“就在長公主離府不久。”

對身在獄中的殷涓，他是既不幸又悔恨。

“府君因何發笑？”

忠仆自鹽瀆解纜，先乘馬車後改行船，日夜兼程，終究在寒食節當日到達建康城。

沿河北岸，可見三兩牛車停在一處，有士族郎君臨河而立，鼓瑟吹塤，記念古時賢臣。悠長樸拙的古曲流入風中，令人不由潸然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