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第3頁/共4頁]

“諾！”

“果然？”

“如此一來，氐人豈不是要記恨？”

目送桓禕走出房門，桓容端方神情，請南康公主屏退擺佈，僅留李夫人在閣房。

仰仗傑出的教養，桓容以非人的速率扒飯，嘴邊硬是冇沾上半顆飯粒。盛飯的婢仆接過漆碗，手都有點抖。

獨一不受影響的，大抵隻要和桓容一起扒飯的桓禕。

謝玄行禮，靠近問道：“容弟送的是甚麼？似是珍珠？”

建康城越來越遠，秦璟回到船艙，取出藏在袖中的絹袋，解開係在袋口的絲繩，兩顆珍珠滾入掌心，每個都有龍眼大，披髮金色光芒。

“阿母，兒有事。”

兄弟倆各捧一隻漆碗，冒尖的稻飯轉眼少去大半。盛飯的木桶將要見底，矮桌上的炙羊肉和燉菜添過三回，仍不見半點停嘴的跡象。

胡族侵犯中原之地，覬覦東晉政權，卻又格外敬慕中原文明。曉得曲水流觴風雅，胡族權貴爭相仿效，多數畫虎不成反類犬，反倒成了笑話。

南康公主和李夫人當場無語。

“諾！”

“建康風-情確非北地可及。”

“莫非是疑兵之計？”

“此事需從阿父返來之日提及……”

“好你個秦玄愔！”驚詫半晌，謝玄不由得放聲大笑。

桓容正色應諾。

秦璟揚眉，唇角微微勾起：“幼度這般獵奇，可自去扣問容弟。”

“郎君……”

“我聞氐人凶悍，個個能以一當十，怎會敗得如此之快？”

“幼度？”

船板上走下兩名健仆，肩闊臂長，身材精乾。一人施禮道：“郎主命仆等送郎君出城。”

“還早。”秦璟有前朝士子風，儀表超群，俊雅不凡。單是站在河岸邊就充足惹眼，說話時唇角微勾，當即引來很多小娘子“冷傲”的目光。

“也不看看城頭掛的是哪家旗，搶到秦氏塢堡，純粹是自找死路！百十個氐人都被殺死，屍身掛在塢堡外邊，血腥味下雨都衝不走。”

兩名俊朗的郎君，一在船上，一在岸邊，皆是鳳骨龍姿，夭矯不群。

兩桶稻飯轉目睹底，桓禕吃下十碗，桓容吃到十三碗，還是是七八分飽。何如南康公主不準他再吃，並且叮嚀婢仆，今後務需求看住郎君，每餐絕對不成超越十碗。

“記恨？他們方纔吃了敗仗，防備鮮卑胡都來不及，那裡還敢再惹上秦氏塢堡。到頭來，必定要上門賠罪報歉，再奉上幾百頭牛羊。”

物以稀為貴。

“遇事無需謙讓。”見桓容不解，南康公主嘲笑更甚，“既是你父送你去的，遇事自報家門，旁人總要給幾分麵子。”

說話時伸手探入衣內，取出一封手劄，道：“此乃叔父親筆，望能轉呈足下大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