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第3頁/共4頁]

“北地？”郗超現出多少驚奇，“郎君欲知哪幾家？”

一旦北地局勢明朗，桓雲子脫脫手來，庾希再不識經驗，族滅人亡就會是潁川庾氏最後的了局。

“朝中文武都懼桓元子，但就北伐之事，桓元子倒是無可指責。”

“桓元子，我同你不共戴天！”

為見公主，郗超特地換上藍色深衣，頭束葛巾，腰間一條帛帶，墜青色玉環。

“本來謝侍中出麵給了你那兄長台階，借上巳節和緩兩家乾係。成果呢？鬨出那麼一件糟苦衷，彆說是桓元子，平凡人都不會罷休！”

“回郎主，我等在途中碰到劫匪，公子被劫匪所傷，改走水路又遇船匪……”

褚太後放下道經，令宮婢退下，感喟道：“桓元子要做的事任誰都攔不住，你在我這也冇多大用處。”

本日的謝安格外惜字如金，王坦之皺眉。

庾皇後低頭垂淚，話含在嘴裡，畢竟是冇敢出聲。

聞言，庾皇後抹去眼淚，終究不哭了。

“我曉得庾氏忠心，除非萬不得已，我定不會舍庾氏不顧。這一次的事情還冇到阿誰境地，桓元子應當不會對庾氏趕儘撲滅。”

立屏風後，南康公主一下一下撥動袖擺雲紋，道明請郗超越府的啟事。後者聽罷冇有回絕，隻言桓大司馬下月返回姑孰，他必須跟從，充其量隻要二十天時候。

鄰近中午，建康城又起大風，暴雨滂湃而下。宮人忙著放下木窗，掩上房門，褚太後一遍又一遍的翻閱道經，心中久久不靜。

“永和九年，殷淵源被廢為庶人。隻要桓元子不鬆口，哪怕滿朝文武討情，天子還是要照著桓元子的意義辦！”

南康公主冇有強求，桓容退而求其次，拱手行長輩禮。

郗超忙側身避開，道：“小公子之師乃周氏大儒，仆萬不敢受此禮。”

“秦氏？”郗超沉吟半晌，道，“郎君所言但是西河郡的塢堡之主？”

桓容眨眨眼，塢堡？

庾邈雙眼赤紅，雙拳緊握，用力得樞紐發白。他隻要一個兒子，常日裡視如珍寶。現在廢掉一臂，可否保住命都未可曉得，如何能不痛徹心扉。

食不言寢不語。

“如果氐人和慕容鮮卑脫手，不管哪方得勝，桓元子都會尋機北伐。”

褚太後挺直背脊，長袖在身側放開。比擬庾皇後的畏縮脆弱，更顯得大氣端莊。

念在庾太後，她曾想教誨庾皇後。可惜的是，後者實在扶不起來。庾氏家主又是個氣度侷促、誌大才疏之輩，庾氏此後的運氣當真難料。

以東晉的政治形狀，天子未需求雄才大略，起碼不能胡塗成如許！謝侍中真想掰開司馬奕的腦袋，看看內裡裝的究竟是甚麼！

庾皇後淚流得更急，道：“阿姑，阿兄說非是他所為。”

聽完健仆的報告，庾邈神采烏青，繼而變得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