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第2頁/共7頁]

三人正說到上巳節，司馬道福俄然笑了起來。

想要更進一步，必將儘力攙扶於他。冇法同士族和權臣對抗，那就想方設法分化拉攏！褚氏和庾氏一度鼎盛，在朝中把握權益，說一不二。冇事理他們能做的事，結合三家都冇法達成。

王淑儀、胡淑儀和徐淑儀皆出身士族，都曾為他生兒育女。固然兒子早夭，依身份背景還是能登上後位。

身邊的婢仆戰戰兢兢，看著就心煩。

“在嫁入桓府前，餘姚已受冊封。”司馬昱淡然回道。

李夫人悄悄點頭，攥住南康公主的袖擺，悄悄靠在公主身前，笑道：“阿姊，春日景好，可與妾共賞？”

“陛下，此舉當真安妥？”

南康公主搬入青溪裡，滿朝皆知。兩人一同請見，不是剛巧就是另有目標。

阿葉出自琅琊王府，未入桓氏前就跟著她，存亡全操於她手。如果一向忠心，司馬道福不介懷給她一場繁華。膽敢生出貳心，了局隻要城外的亂葬崗！

司馬昱被問得啞口無言。

嚐到好處，司馬道福等閒不肯罷手。

“餘姚？”

“天子正視皇子，阿誰崑崙婢也水漲船高，在台城內耀武揚威，還用心放出動靜，引得城內沸沸揚揚，出門的健仆都有耳聞。”

封號和食邑美滿是兩碼事。

“弟本地莽撞，實是心憂阿姨，請阿姊莫怪。”

“阿弟那裡話。”

司馬道福和司馬曜姐弟低著頭，儘量減少存在感。再蠢也該明白，南康公主向天子發難，句句占理，壓根冇法辯駁。

聽到熟諳的環佩聲，李夫人側過甚，正遇南康公主自廊下行來。

“不過，”南康公主話鋒一轉，“射陽之前是甚麼模樣，想必陛下非常清楚。彆說稅收，一千五百戶可否湊齊都是未知。”

“不提幽州，豫州、寧州、益州都派人入京，催朝廷能增發軍餉，並且言之鑿鑿，僅憑一地賦稅冇法完整擋住亂兵。”

獨一的例外是司馬奕。

皇權之下，親情向來虧弱。

“眨眼又是一歲。”褚太後感慨道，“本年春雨連日，想必是個豐年。”

幸虧兩人曆經風雨，都非等閒之輩，半晌難堪以後，由褚太後先開口，司馬昱天然行禮，隨即坐於殿中，相互酬酢，氛圍熱絡，笑容暖和，半點不見幾月前的劍拔弩張。

早在聖旨宣讀，她就盼著這場好戲。現在出言絕非美意，而是想要火上澆油，更激起南康公主的肝火。

對褚太後實足怠慢，卻以長輩禮見司馬昱，這讓後者更加鎮靜，不顧褚太後丟臉的神采，劈麵道出此言。

如此一來，兩人見麵不免難堪，相互稱呼就是個不小的題目。

“餘姚悔過，你二人也當檢驗。”司馬昱掃了司馬曜一眼，轉向司馬道子，“當日餘姚確有失態，但你舉止莽撞，不尊敬長姊，也非全無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