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第2頁/共6頁]
袁真死得實在太快,很多事未能提早做出安排,給了袁瑾鑽空子的機遇。部下謀士和將領民氣不齊,多數並不看好袁瑾。
“說甚麼士族郎君,連個惡棍子都不如!起碼惡棍還曉得孝敬,曉得父冇三年無改其道!”
分開“刺使府”後,世人並未立即分離,而是相互看著,一起點頭感喟。
室內燈光暗淡,酒觴滾在屏風前,袁瑾躺在榻上呼呼大睡。一名美-婦伴在身側,觀其年紀,竟比袁瑾長了數歲。
“先使君本同桓使君定盟,事情已經籌議好,能給大師一條活路。好不好,都能持續留在漢家之地。成果使君剛一歸天,公子就立即反口,不睬使君定下的盟約,反倒要投奔甚麼氐人!”
“我去見桓使君。”袁峰悄悄開口,“大父是被大君所害,阿柏冇死,他曉得府內藏金的處所。”
秦雷繞過屏風,揭開香鼎,投入一注新香。
“無礙,速速歸府。”謀士啞聲道。
伍長的話被以訛傳訛,從袁瑾成心北逃,到袁瑾已經流亡長安,城中的不過是個替人,幾近是一天一個模樣。
荀宥凝睇桓容,肯定對方不會竄改情意,唯有壓下到嘴邊的奉勸,隻等拿下壽春再議。
臨淮傳出風聲,桓容帶領五百私兵,三千州兵討逆。同業另有幽州士族調派的健仆,加上征發的民夫,人數超越一萬五千。
“盱眙的雄師一到,我們都會死在這城裡。我算是看明白了,甚麼守城,就是給袁瑾那廝墊背!”
桓容信賴,是金子總會發光。
而這個契機即將來到,就在眨眼之間。
如果猜想失實,必須儘早為今後運營。袁瑾不但不值得攙扶,更要設法擺脫乃至撤除!
開初另有幾分不幸,日子長了,不幸就變成了麻痹,乃至有幾分扭曲的稱心。
“我曉得,大父曾同我說過。”袁峰過於早熟,全然冇有孩童該有的天真。
現現在,袁瑾並不詳加考慮,也不過問世人定見,一股腦拋開袁真的佈局,撕毀同桓容的盟約,轉而投奔胡人,多麼的短視!
一名謀士截住話頭,對同僚道:“桓使君尚在路上,近兩日以內,壽春該當無事。本日可貴餘暇,諸位何妨至寒舍小酌一番?”
“我知。”桓容點點頭,道,“我已給秦雷送信,想必這兩日就會有動靜。”
室內墮入沉默,不管謀士還是武將,無一人出言辯駁。
定定看了袁峰兩眼,肯定對方的確在“威脅”本身,秦雷挑了挑眉,不再多問,敏捷轉成分開。
想到這裡,秦雷冇有忙著動手,而是悄無聲氣的分開,扯開絹布寫下一行字,綁到尚未分開的鵓鴿腿上。
“死了。”
在潛-伏的過程中,秦雷偶爾發明,袁瑾的嫡子避開世人,悄悄躲到正室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