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神兵古物[第2頁/共3頁]

蒯欽見機插話：“侯爺，此乃我表兄之子楊駿，久慕侯爺之名，剋日新得了兩件寶貝，說必然要贈與豪傑，故此登門叨擾侯爺了。”

“先皇駕崩，百官守製，被言官看到，參一個國喪期間邀遊宴飲之罪吃不了兜著走，當然要避人耳目走側門”。一邊說一邊上前打門，門隻是虛掩，應手而開。一個老門子探出頭來，見是蒯欽，施了一禮道：“大人請進，侯爺恭候多時了。”

楊柯微微一笑：“你猜？”

楊駿調集百官於太極殿中，公佈了五條號令：“第一，先皇諡號世祖，廟號武天子，尊奉楊芷為皇太後，立皇太子司馬衷為帝，賈南風為皇後，國喪以後停止即位大典，改元永熙。第二，國喪期間，舉國同哀，天下吏人，三日釋服。第三，各路藩王須以國事為重，各司其職，不得進京，隻遣使記念。第四，京都滿城戒嚴，無太尉兵符，天下兵馬不得擅調一兵一卒。第五，令一百甲士入駐太極殿，護先皇靈位”。

禮官長呼：“起先皇棺木，皇太子率百官及六宮人等瞻仰先皇遺容，恭送先皇入皇陵。”

楊濟的諫言固然含蓄，楊駿的神采仍然陰晴不定，他沉吟半晌，大聲說道：“史官安在？”

楊柯肅立在一旁，帶著淺笑看著文鴦悠然神馳的模樣。文鴦很久方纔回過神來，自發失態，拱手為禮：“前朝黃蓋黃公覆的兵器，此乃神物也，無價之寶，老夫毫不敢受。”

“休烈，前人說士彆三日當刮目相看，而你倒是脫胎換骨，讓我的確不敢相認了。你是讀了甚麼書還是訪了甚麼高人的嗎？可否跟我老蒯說說內裡的禪機。”

楊柯立即回了一句：“幸甚幸甚，人生得飲如此佳釀。”

“老兄過獎了，哪有甚麼脫胎換骨，唯待人以誠耳。”

楊駿說道：“本日改元一事不入史官記錄。”又轉頭麵向群臣：“楊大人言之有理，改元一事待來歲再議。來人啊，護送先皇棺木出宮，安葬於峻陽陵，令百官護送。”

公元290年5月16日，如楊柯所曉得的汗青軌跡，那封關頭性的聖旨下達之?34??的兩天，司馬炎放手人寰，這個暮年篡奪了曹魏天下，創建晉國，同一天下，暮年不睬朝政，大興奢糜之風，功過參半的建國天子病逝於寢宮當中。

“哦，本來是文長兄的公子，無功不受祿，不敢當。”

“哦，何出此言？”

兩名侍從捧著禮品走到近前，第一名侍從手捧托盤，盤中是兩個陶罐，毫無出奇之處，還帶著一些尚未打掃潔淨的黏土，壇口用的泥封，泥封上有一行封印，因為年久，筆跡恍惚，但模糊可辨“建安七年冀州牧敕造”，楊柯謹慎翼翼的翻開泥封，陶罐內裡裝的是酒，酒色微微發黃，稠重晶瑩，一股酒香撲鼻而來，醇厚悠長。文鴦看到泥封筆墨，聞到酒香，神情為之一肅：“莫非是魏王所釀的九醞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