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鬱家有女初長成[第2頁/共2頁]

藍衣公子眉眼間含著幾分暖和的笑意，伸手指著地上那兩個歪歪扭扭的大字，笑問：“這幾個字是你寫的？”

“纔多大的孩子啊，不幸啊！”

“作孽啊，這麼清秀的孩子，也不知會進入甚麼人家。”

“李翠兒感謝公子大恩大德！”

“請大師讓讓，讓我們少爺出來。”

臨水西街兩邊擺滿了小攤，賣生果的，賣糖葫蘆的，捏糖人的，耍雜技的，算命的，兜售胭脂水粉的，眉開眼笑的小販們熱忱的號召著每位路過的行人，呼喊聲不斷於耳。

“讓開，讓開，都讓開！”

鬧鬨哄的呼喝聲從人群內裡傳過來。緊接著呼啦啦湧過來一大幫奉侍同一，霸道無禮的小廝，很快就把四周看熱烈的人群哄散了，擋在少女和藍衣公子身前。

從看熱烈的人群前麵傳來了一名老者的聲音，引得前麵的人紛繁轉頭來看。瞧見是位穿著潔淨樸實的故鄉仆，前麵還跟著位藍衣長袍，模樣周正慎重的少年公子，都自發讓前程來。

“你，叫甚麼名字，我們家公子看上你了，要把你買歸去當丫環。”一名滿臉麻子的矮個小廝，霸道的用手指著少女。

“寫的還不錯，起碼冇有錯字。”藍衣公子笑道，暖和的腔調暖了少女的心，感激的淚水刹時溢滿眼眶。

少女的臉騰的紅了，難堪的垂下了頭，好半響才答覆：“是我寫的。”

身形幼小，年僅九歲的鬱溶月穿越在大街冷巷裡，哪有熱烈就往哪兒湊。她穿戴藍地白花的粗布小衫，梳著兩個敬愛的丫環簪，擺佈兩邊的圓形髮簪各紮了根紅頭繩，像極了大戶人家的小丫環。粉妝玉琢的小臉瀰漫著高興的笑容，黑葡萄般烏黑敞亮的大眼睛不時滴溜溜的轉動著，幾分狡詰，幾分靈動。

“我家就住在東頭的扇子巷，少爺請跟我來吧。”少女用衣袖擦乾眼淚，又將披在身上的陳舊白麻布卷好，領著故鄉仆和公子分開。

“曉得我們公子是誰嗎？我們公子但是京都城守備家的嫡長公子，你們惹得起嗎？還不從速滾？”中間五短三粗的小廝幫腔耍橫，三角臉配著血盆大口，實在是不堪入目。

圍在中間看熱烈的人群見少女尋了個好店主，也都為她歡暢，大師見三人要走紛繁今後退，給他們讓道。正在世人覺得會有個美滿結局的時候，不測產生了。

少女瞥見手內心白花花的碎銀欣喜交集，她把碎銀揣入懷裡謹慎的放好，又恭敬的給藍衣公子磕了三個響頭。

“快起來吧，等過幾日進了李府，手腳勤奮些好好乾活就行了。”故鄉仆對勁的點點頭，伸手把少女從地上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