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爭執[第4頁/共6頁]
“但是汪幫主何至於把這罪名安設在朱巡撫的頭上啊?”
“但卻殺得是阿誰貪墨我們銀子的謝賊和他的那些護院仆人!至於無辜百姓?你荊川先生能夠去探聽探聽,我徽幫這麼多年,可曾傷害過一個良善百姓!?”
估計是太久的等候讓汪幫主胸中藏了一團悶氣,便騰地站了起來,揮臂指向了廳外:“荊川先生一起過來也是親眼看到這寧波府中那千家掛孝、千家痛哭流涕的場麵吧!?”
毛宅,是月湖西岸的一座大宅,花木蔥蘢,卻也在細雨中顯得格外的沉寂。
半晌以後,老管家無法地開口,顫顫巍巍地說道:“兩位!我家仆人還在昏倒當中呢!”
隻是在這座範圍不小的園林式宅院裡,方纔給家中逝去之人過完七七祭奠後的陳跡還模糊可見。
又過了一會,老者輕咳了一聲,轉頭向廳外喊話:“來人,再給兩位尊客換杯熱茶來!”
唐順之倒是嘲笑一聲:“哼哼,汪幫主的設法不止這些吧?”
兩位儒生打扮的人端坐在八仙椅椅之上,看起來都是三四十歲的模樣,但在細看之下,卻又都不像是儒生。
汪直歎一口氣,坐了下來,喝了口茶後,才又說道:“我汪直天然是曉得如許不好的。”
緊接著,一聲略微有些氣喘的聲聲響起:“福叔,仆人醒了!”
“毛家現在可就剩下阿烈這麼一根獨苗了!我可不能讓他身處傷害之地!”
“汪幫主,我老唐說的但是真相?”
“莫不成,荊川先生要我們捨棄數萬人的生存來以德抱怨不成!?”
唐、汪兩人就在客堂當中各執一詞、爭論了起來,都要將阿誰叫做阿烈的孩子帶在本身身邊。
汪幫主瞪了葛袍男人一眼,說道:“我也感覺阿烈定能帶領毛府再次暢旺起來。”
“這才過完七七,你把阿烈帶出海後,讓他如何守孝三年?在外洋麼?”
“另有那餘姚、鬆江、象山等地被殺之人,足足三千多人!這但是三千多家的支柱、負擔著一萬多人的生存啊!”
“再說,他謝家人是人,這些平頭百姓就不是人了麼?就為了那謝家幾十個為非作歹的人就要用上萬人的生存性命來賠償麼?”
汪幫主倒是冷哼一聲,拍掌道:“殺人防火?殛斃百姓!?我汪直可真是見地到了大明官員的無恥了!”
烏黑的臉龐瞬時出現了紅光,汪直難堪地輕笑道:“這,這不是事情從權嘛。萬一官府因為雙嶼之事究查起來,阿烈不就傷害了嗎?”
汪直脖子一抻:“我還能有甚麼彆的設法?”
汪幫主恥笑一聲:“切!賢人曾教誨我們,以直抱怨、以德報恩,對那些與我們普通買賣的人,我徽幫天然是公允買賣、熱忱待人。對那些欺負我們的人,我徽幫必將以牙還牙、以血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