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玄通心刃[第2頁/共4頁]

南華子一式未全使出，已然變招，回劍直抵呂子通赤虹劍劍脊。“叮！”的一聲兩劍尖脊相觸，彷彿黏在一起普通收回“噝噝”聲響。

南華子聽了沉默半晌，抬眼望著天涯朝霞流光，腔調鏗鏘道：“呂掌門好眼力，家師玄陽子年前已然仙逝，臨去之際叮囑我做崳山派掌門人，弘大玄門昆崳山一脈！”

俄然間，目光中的南華子竟然有如兼顧演變普通，一化為二，彈指間二化為四，四化為八。八個南華子一模一樣，彷彿八個化身，分不出哪個纔是南華子本尊，忽而四散開來，分立本身周身各個方向！

呂子通嚴守流派堪堪抵住，正感不支之際，南華子驀地不攻，翻身躍出兩丈立在當場，左手如托山嶽，沉氣聚神，口中喃喃切口。忽地雙目精光閃動，本來清澈烏黑的眸子已然變作硃紅，瞬息又化作絳紫色。

忽聽“哢嚓！”一聲，南華子手上古劍的劍鞘受不住兩人內力疊加，斷做數截落在地上，暴露了紫玄色的劍身。南華子見狀驀地回劍罷手，飄然退出數丈立定。

方纔呂子通比拚功力之下數番幾欲不支，運轉體內五行乾坤之氣竭力支撐，心中已明南華子內力修為顯在本身之上。聽南華子說要比試劍法，暗想此人武功深不成測，當以守為先方有朝氣，當下足踩守禦方位，納氣凝神而待。

呂子通冇推測南華子竟能悔過昔年之過，微微一怔，快速想到本身，不由也幽然長歎道：“疇昔的事已然如濤水東去，還提它做甚麼。我呂或人倒是想適應天道，那玄學通天之士不是還說，‘江東岸上光亮起，談空說偈有真王’麼？我本想跟隨江東的張士誠救萬民於水火，成績一番功業。嘿嘿，好一個‘談空說偈有真王’！得了天下的，竟是曾在皇覺寺當過和尚的朱元璋！我到頭來隻得來到這兩淮之地，做個江湖財主。真是前塵不堪回顧，命數自有天定！”言辭之間，很有蕭索之意。

轉眼間兩人劍法上拆了四十餘招，南華子讚一聲：“呂掌門好本領，足依玄理，劍法精奧，公然有大師之風！”說罷，足下道履騰挪如飛，手上紫焰吞吐，招式批亢搗虛變幻更快！

呂子通頓時如釋重負，朝南華子手中那柄紫玄色寶劍看去，忽地沉聲道：“如若呂某眼力不差，道長手中這柄寶劍，便是你崳山派掌門相傳的信物‘玉陽劍’吧。多年不見，想不到南華道兄已然做了崳山派掌門！”

柳少陽在一旁調息已畢瞧得逼真，吃驚之餘心中暗想：“若真如洞靈子所言，南華子所練的這“玄通心刃術”能懾民氣魄的話，當真匪夷所思！”

這股無形之氣與天相通，乃為玄通；收發由心，故為心刃。這與沖虛子練就的“無量玄音”比擬，更高超很多了。方纔呂子通便為這股無形之氣瞬息間占故意神，麵前所看到的的八個揮劍走動的“南華子”實在都隻是虛無的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