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采辦壽禮[第2頁/共3頁]

小黑聽到這話，神智竟而猛地復甦開來。本來微閉的眼睛豁地展開，一個骨碌爬起，口中忙道：“少陽哥，等我一下，我這便起來！”他恐怕柳少陽和水玄靈不帶上他，故而穿起衣服甚是迅捷，轉眼工夫已經起得身來。

昨日柳少陽三個從這裡往南，也曾瞧見，隻是未曾細看。本日再番見著，抬眼望去，問葉小青道：“葉女人，這牌坊的前麵，便是享譽天下的京師國子監麼？”

柳少陽聽了，冇好氣道：“你也不看看都甚麼時候了！再不快些起來，我和你玄靈姐便不帶你出去了！”

柳少陽先是一愣，隨即明白這店小二竟管水玄靈叫白衣菩薩，公開裡感覺好笑，心想：“你如果瞧見了她常日裡大咧咧的模樣，哪還會叫她菩薩誒！”又聽他說水玄靈要了兩份早膳，心下微奇，問道：“那白衣女人，是要了兩份麼？”

一進門便瞅見葉小青娥眉淡掃，如雲鬢髮上斜插了支玉簪，換了身淡彩翠衫綠裙，隻是懷裡還是抱著昨日裡那隻琵琶，正和水玄靈坐在雕花木床的床沿上閒談。

柳少陽看了好些店麵，竟淘到了一副元末文人鄭元祐所謄寫的魏武帝名作《觀滄海》。雖是相隔幾十載工夫，紙質已然磨損泛黃。但其間筆力蒼勁雄渾，一看便讓人頓生豪放之感。柳少陽瞧了大是歡暢，讓店家著妙手一番裝裱，置於匣中拿了。

柳少陽給她兩人，把方纔店裡伴計的話學了一遍。一番說罷，逗得葉小青直樂。水玄靈聽竟有人把她比作菩薩，嘴上雖是責怪那店小二胡說，但少女情懷，內心卻不由欣喜。

水玄靈見她這般，笑道：“小青，既然大師都是朋友了，何必顧這麼多禮數。我這師弟常日裡最是不講縟節，你跟他何必這般客氣！”

小黑先是不動，柳少陽又晃了兩下，他才翻過身，衝柳少陽喃喃道：“少陽哥，你們都起來了麼？”

葉小青點了點頭，露入迷馳之色，緩聲道：“公子說得一點不錯，這國子監北接雞籠山，南臨珍珠橋，四周建有四座牌坊，這便是此中一座。南朝的文脈傳承於此，現在又總覽四海之俊才，當真是毓秀之地。”

話音甫落，已聽得內裡水玄靈開口回聲道：“師弟你出去吧，不是彆人，是小青妹子過來了！”

葉小青引著柳少陽三個，重新建的鐘鼓樓四周販子轉起。每瞧見奇珍書畫，玉器古玩的門麵，四人便出來瞅瞅。柳少陽跟著方天祿，算得上博覽群書，對書畫古器倒也懂些門道。店家說得天花亂墜，他倒也能粗分出差勁吵嘴來。

水玄靈不懂書畫，葉小青在一旁幫著挑了幅宋人畫的神仙祝壽圖，雖說不上寶貴，卻也稱得上是百年古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