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項天九[第1頁/共3頁]

“那上來吧！”

……

那虯髯大漢似醉非醉，聽到蘇禪的喝采聲，出聲問道：“那少年，可喝得酒？”

不過現在已然上了船，多想無益。當下笑道：

“本日聽君歌一曲，暫憑杯酒長精力。”

虯髯巨漢哈哈大笑，道：“這是十八年的女兒紅，某家從南部建州，穿州過府，就隻帶了三壇，你本日運氣好，趕上了這最後一罈。”

“說得好，某家之名，這雍州，這夏朝，這天下都會大家皆知。”項天九傲視自雄，彷彿有著無窮無儘的豪氣。

舉刀亂殺隨我心，明朝便死又何妨？

蘇禪心中一突，動機轉過，“嗯？這男人甚麼意義，是不敢以真名示人，還是有所顧忌？不會真是甚麼江洋悍賊吧？”

蘇禪被對方豪情傳染，跟著一起舉碗同飲。

“這歌好大氣。”蘇禪聽著傳來的歌聲，頓覺這歌聲膽小得冇邊了，有著鋪天蓋地的萬丈豪情。

“好酒！”蘇禪一抹嘴，大聲獎飾道。他因為身材的原因，喝酒甚少，但這一碗酒喝下去，不但冇有常日裡那種炙烤冇法下嚥之感，反而滿身暖洋洋一片，非常舒爽。腦海當中俄然跳出一句詩詞，脫口而出道：

“小子蘇禪，不曉得中間如何稱呼？”蘇禪問道

為首的一個頭領彷彿就是姓項，被稱作項天王。連大夏朝的邸報中也呈現了幾次。

蘇禪心頭微震，聽少女的話，當南越國國主，這是甚麼意義？莫非麵前這自稱項天九的豪俠人物是南越國皇室，還是列土封疆的貴爵？

這女兒紅原是富朱紫家嫁女必備之物，當女兒下地的第一聲哭泣，父親以三畝田的糯穀就變成三壇後代兒紅，細心裝壇封口深埋在後院桂花樹下，待到女兒十八歲出嫁之時，用酒作為陪嫁的賀禮，恭送到夫家。以是這酒釀造起來光陰悠長，少有傳播於外。

虯髯巨漢橫劍膝前，正色道：“奉告你也無妨，某家項天九，想來這雍州應當還冇有某的名聲。蘇禪兄弟可曾傳聞過？”

“存亡有命，繁華在天。聽中間一番長歌，如許的人物，悍賊也好，賊人也罷，都值得小子一交。若真是事有萬一，那隻怪我識人不明，不識豪傑。何況喝了中間兩碗酒，如何也不虧了不是？”蘇禪也不去猜想虯髯巨漢的身份，乾脆坦開闊蕩地說道。

“蘇禪兄弟，你到是實誠。”項天九仰天大笑，轉過甚朝一旁端酒的少女說道，“小雀兒，某早就說過某的名聲還傳不到雍州。”

“哈哈，好膽色。某家自建州始，橫行一十八州，所交所遊，都是武功有成的豪傑豪傑，但敢在某麵前這般說話的，你還是第一個。”虯髯巨漢笑道。

船首之上，一個虯髯大漢傲但是立，一手駐著半人高的大劍，另一手握著個酒壺，飲一口酒，唱一句歌，極其豪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