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七 血色迷夢[第5頁/共9頁]

“不會吧，說一說看？”

那男人笑道：“這可不能說，這是我們用飯的傢夥。”

是個平話先生正在店內，他帶了一個都曇鼓，邊敲邊唱，先來了一段坊間小曲《戲花蝶》，然後收了鼓槌，清清喉嚨，說：“各位，小人鄙人，本日給大師講一講九州八方希奇古怪的事情。”

波斯的珠寶，天竺的香料，大宛的寶馬，江南的茶葉，蜀地的錦緞，塞北的毛皮……

黃梓瑕反問他：“皇上親身賜婚，皇後族妹，莫非另有甚麼變數？”

酒樓中非常高雅，隻是用餐的人多，也未免顯得喧鬨。就在李舒白微微皺眉之時，忽聽得一聲醒木，酒樓內靜了下來。

平話人一拍醒木，彷彿撲滅了話頭，世人紛繁群情起來：“莫非說竟是龐勳一道怨靈不散，藉著夔王爺結婚之際，要來複仇？”

“你有重視到阿誰男人是如何呈現，又是如何消逝的嗎？”

“哦！本來如此。”黃梓瑕暴露恍然大悟的神情，又向李舒白伸手，李舒白又給她丟了一塊銀子。她舉著銀子問：“大哥，既然你這麼精通這個構造，那麼，你這邊必定有如許的鳥籠和小鳥？”

他神情如常，如無風的湖麵，不起一絲波紋：“聽到了你會絕望的。”

前麵又是一群人，這回倒是個端莊變戲法的了，一男一女伉儷檔，男的女的都是一身江湖藝人的風塵和世故。他們站在人群中，看他們先變了一個魚龍戲，又來了一個淨水變酒的平常戲碼，倒是阿誰女的，露了一手紙花變鮮花的好戲，固然伎倆淺顯，但最後數十朵鮮花被她拋上天空紛繁落下時，撫玩結果確切不錯。

以是黃梓瑕也不驚奇，隻說：“嗯，挺出色的，不過我小我感覺王妃的反應更出色。”

“嗯，我方纔隔窗聞聲王妃醒轉了。”黃梓瑕撣了撣身上的雨珠，轉頭就瞥見王若已經自榻上漸漸坐起來了，昂首看著她時，眼中仍然另有驚懼，彷彿還沉在方纔的夢魘中難以自拔。

那女的在中間終究忍不住插嘴說：“我就說嘛，那五兩銀子當得甚麼用，那小鳥但是徒弟傳下來的，訓得這麼好，就算十兩銀子賣了也可惜啊。”

“得了吧，向來忠臣孝子纔有靈，他一個逆賊，有甚麼怨靈？”

李舒白漫不經心腸問：“明天去上香，傳聞有人在你們麵前變了個非常出色的戲法？”

李舒白頭也不抬，隻問：“乾甚麼？”

第一部 七 赤色迷夢

她有些詞窮，好久才艱钜地說：“實在，我是如許想的……我本來隻感覺一個出口成章、氣質清和的男人，不該該是走江湖的雜耍藝人，必然是公開向彆人學的，以是纔過來扣問一下……但那天呈現在我們麵前的人，卻絕對不成能是……那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