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伊稚斜的請求[第2頁/共3頁]
“嗬嗬……”伊稚斜低聲笑道:“我曉得你對我定見頗深,可即便如此我還是很賞識你的本性,若我不是匈奴的左穀蠡王,而是一個淺顯人,你我必然會成為朋友。”
“我就知你心中不滿。”
固然記錄甚少,可後代對於他的評價卻極高,他身兼翻譯、保護、領導多重職務,能夠說如果冇有他,張騫極有能夠就此命殞高山荒涼當中,玉門關以西的天下對於漢朝人而言有能夠一向都會是一片空缺。
“以你的聰明,差之毫厘謬以千裡的事理不消我跟你說吧。”伊稚斜看著那五個字,將本身的猜想說了出來,“如果我冇猜錯,你是漢人,但並非在漢朝長大,對嗎?以是你才說本身不是漢朝人,卻又不否定本身漢人的身份。”
“當年被俘,大漢天子開恩,留我一條性命,將我賜給堂邑侯做家奴,這一待就是二十八年,這些年裡我娶妻生子,早就把大漢當作了家,任何人對於本身的家都會非常熟諳吧。”甘夫烏黑的麵孔上充滿了記念和對親人的思念。
伊稚斜歎了一口氣,苦笑道:“彆說銀錢,就是金子我也自當奉上,可現在我連自保都難,又如何還你的恩典呢。”
嶽衍老臉一紅,一把奪了返來,氣憤道:“我是你的拯救仇人,可你卻像防賊一樣防的我,我冇拳腳相向已經不錯了。”
在最後,嶽衍終究問出了一向想問的題目,可獲得的答案卻不儘人意。
說完這番話,嶽衍看也不看伊稚斜,拿起羊毫籌算持續練字,可筆尖未落,他像俄然想起甚麼似得,又說道“哦,對了,到時看在我救過你的情分上,還請借些銀錢給我,有生之年若能再見,定當償還。”
嶽衍看著紙上‘漢人、漢朝人’這五個字,眼神閃動,“我之前不都說了嗎,另有甚麼好會商的。”
看著胸有成竹的伊稚斜,嶽衍悄悄心驚,之前他隻感覺伊稚斜心機深沉,防備之心太重,可現在看來本身的評價過於過火了,此人竟隻憑他一句話,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心機如此周到,洞察力亦如此靈敏,實在不容小覷。
嶽衍這段光陰一向與甘夫相處,很少見到伊稚斜,剛開端他覺得伊稚斜在籌劃奪位之事,可厥後從甘夫那邊得知,軍臣單於將一年一度的打獵盛典交給他打理,因為瑣事繁多,得空兼顧,是以一向冇有露麵。
伊稚斜伸手拿起桌上其他幾張寫滿字的宣紙,看著上麵如同總角孩童塗鴉的羊毫字,差點笑出聲。
對此征象嶽衍心中瞭然,但卻更加焦炙,幸虧再此期間他終究見到了甘夫,那是一名中年男人,膚色烏黑,身形精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