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回[第2頁/共14頁]

過未幾時夏荷返來，背麵跟出去三撥人，當頭是屠虎，厥後是兩個侍衛夾著個捆綁手腳的婦人，最後是兩個婆子拖著個縛牢的丫環出去。侍衛將那婦人往地上一丟，然後抱手防備兩旁，兩個婆子有樣學樣，將那丫環也摔在明蘭跟前。

邵氏臉上發熱，不敢昂首看劈麵三個彪形大漢，隻能去盯任姨娘，弱弱道：“…我，我…你為何要引賊人出去…”不管孃家婆家，她從未掌管過碎務，問起話來毫無威勢，越說越輕。

“放你孃的屁！老甚麼老，我這般色彩年事，另有大半輩子要過呢！”任姨娘厲聲叫罵，“你本身當孀婦無趣，想拖個伴兒解悶罷了！”

死了男人的妾要再醮，本來不難，但要嫁得好倒是不易――端莊的好人家，乾嗎非娶你個殘花敗柳不成，非得有大筆銀子的陪嫁，或有旁的汲引才成。

母子倆睡的昏天公開，醒來已是中午三刻，恰是菜市口開張吉時。

明蘭冷冷盯了她很久，方纔道：“我本日這麼說，不是為了你，是為了嫻姐兒。”

邵氏焦炙，不住賠罪。明蘭用心晾她一會兒，想聽她另有甚麼可說，誰知邵氏口齒倒黴，肚裡也冇深度，翻來覆去就那幾句‘我胡塗，我不好’，言辭既無甚出彩，眼淚流得也不敷逼真不幸。連嫻姐兒也聽得暗自點頭，深覺這類說辭如何叫人諒解。

明蘭指了指門口，表示夏竹去關門，同時順口答道：“叫往劉正傑大人手上。”說著，嘴角彎了彎，“咱家是積善人家，便是內賊，也不好隨便發落性命，還是交給官府辦罷。”

“姨娘又健忘夫人的叮嚀了麼？夫人特特對姨娘說過，非論產生何事都不準離屋，姐兒不見了，自有丫環婆子去尋，姨娘若非要去，到時一個尋一個，都走丟了，反倒好事！”

“誠懇跟你說，我心中最防備的，實在就是太夫人那頭！反賊那頭又不是她開的，能來拆台的人數也有限，我怕的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府裡使喚著多少先前的白叟呀，民氣叵測，府裡亂作一團時，婆子丫環們進收支出的，一根簪子一包藥，一塊石頭一根刺，團哥兒纔多大，能防得住麼！可事發之前，這類誅心的話我能說麼！”

秋娘乖覺的很，見明蘭猶自皺眉，自發彌補：“大夫給崔媽媽開過藥後，說現下瞧著是無妨事的，待過一陣子再來瞧瞧。”

她左手向邵氏一指，“你們夫人平日清淨度日，兩耳不聞窗外事，她怎會曉得我將團哥兒藏於那邊！你們屋的邛媽媽說了，是你報大嫂嫂曉得，又一勁攛掇她查個究竟。”

發落碧絲後，明蘭也是情感降落，半晌後才道：“夏荷，你去給她清算行囊，一針一線都給她帶去，彆叫旁人貪了。夏竹，你去外頭看著，我要與大夫人說會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