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回[第5頁/共6頁]

曼娘心中不甘，卻也知明蘭說的是實話，便停了掙紮；這時兩個掌刑婆子進了來，一個抬著把高腳椅，一個捧著一捆布條。

那男孩約八九歲模樣，模樣倒白淨，就是骨架肥胖，他雙手緊拽母親的袖子，低低低頭，聞言敏捷抬下頭，臉上儘是防備和仇恨，一觸及明蘭望下來的目光，從速再次低頭。

明蘭輕拍掌三下，兩個婆子敏捷脫手，另有幾個健婦合力，或抱腿扳手，或壓頭抵腹，斯須便將曼娘緊緊捆在椅子上；隨後眾婆子魚貫出去，屋裡隻留下崔媽媽和小桃綠枝三個。

明蘭穩穩坐下，雙臂輕搭扶手，笑笑道：“本想說‘彆來無恙’，可本日一見，你比當初老了十歲不止。都說綿州水土養人，你如何愈發不成模樣了。”

教他仇恨，教他抨擊，教他跟顧廷燁不時提及生母，教他如何跟嫡出弟弟們‘相處’。

屠龍站在廊下，拱手道：“稟夫人，我們從劉大人那兒回了，照夫人的叮嚀，拿到人的那幾位兄弟都各給了二十兩。現下人已帶到，剛纔交予崔媽媽手上了。”

來到一間偏僻的屋子，明蘭抬腳出來，隻見裡頭光禿禿的，隻上首一把太師椅，旁設一幾，餘下再無任何安排。崔媽媽領幾個細弱婆子侍立四周，恨恨瞪著屋中立著的母子。

“屠爺的意義是……？”明蘭遊移道。

她緩緩站起，扶著小桃拜彆，再也不肯看這無私涼薄的女人一眼。

她也曾迷惑過兵敗動靜的來源，卻未曾反向思考過。

明蘭麵無神采，打斷她道：“我說你省點兒力量，哭的再楚楚不幸，我會吃你這套麼？舊事如何，你我心知肚明。外頭守著的婆子，俱離此屋十步開外，而屋內隻我們幾人。”

明蘭沉吟半晌，緩緩點頭。

明蘭眨了下眼睛，淺笑道：“老天作證，隻要你應下了，我就不會叫你食言。”

明蘭也不恥笑，看著曼娘自欺欺人，半響才降落道：“本日，我多回事，叫你再為昌哥兒選條路罷。”歎口氣，“隻要你承諾，此生此世不分開綿州，再不膠葛作耗，我就去求侯爺，將昌哥兒送到常家去教養。”

明蘭再也忍不住，捂嘴大笑，直笑的腰也直不起來：“你還把戲文裡教的當真了？還披髮跣足，文姬救夫麼？”

“不過你也是個本事的。火線動靜傳至不過數日，你就得了信，隨本日夜趕路進京……你當日被侯爺送回綿州時，應是在京中留了通風報信的人罷。”一邊哭天搶地被解送出去，一邊竟然還能預先留下耳目，這等本領膽識，明蘭確有幾分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