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回[第2頁/共6頁]

明蘭忍不住噗嗤，暗想乾劉正傑那行的，文武百官誰家的私事他不曉得呀。

好半天賦止住，她笑著喘道：“其一，現在雄師傾巢而出，那裡另有旁的軍隊？莫非請劉大人將拱衛京師的衛戍帶去西北不成？其二，西北重鎮，軍國大事，等閒連文官也探聽不得，何況我一個婦道人家？彆是冇禍肇事罷！其三，迄今為止，聖上並未有任何旨意下來，連禦史都未開口，我求哪門子的情！”

明蘭挑挑眉，側頭朝她身邊的男孩道：“昌哥兒罷，你熟諳我麼？”

那男孩約八九歲模樣，模樣倒白淨，就是骨架肥胖，他雙手緊拽母親的袖子，低低低頭，聞言敏捷抬下頭，臉上儘是防備和仇恨，一觸及明蘭望下來的目光，從速再次低頭。

明蘭淡淡道：“冇甚麼。不過怕你練得銅頭鐵骨功，轉頭磕開端來，將我家地磚磕壞了。”

明蘭對曼娘笑笑道：“你放心，為著我本身，也不會叫哥兒在府裡出事的；打發孩子出去，不過想和你好好說話罷了。”

曼娘神采驟變：“他，他……”

曼孃的雙臂，後背，乃至兩腿都如被鐵焊般牢固在上，腳尖離地三寸，周身轉動不得，她哭叫道：“剛纔出去時，我們母子已被搜過了身，身上甚麼也冇有，夫人還待如何？”

“屠爺的意義是……？”明蘭遊移道。

“…那…我呢？”曼娘怔怔的。

曼娘冷冷道：“夫人彆忙著誇奴家了，鄉間地界上怕也少不了夫人的耳目罷。”

明蘭沉默。

明蘭點點頭：“幾日前，我跟常嬤嬤說了，她說，與其叫素不瞭解的人來扶養昌哥兒，還不如她來養，反正燕姐兒已嫁了人，年哥兒又忙著日夜讀書，她老來閒暇，豈不恰好。”

明蘭冷酷道：“還瞧不出來麼？若侯爺故意，你們母子那裡離得了綿州？可侯爺隻叫人看顧昌哥兒全麵，於你，從未曾禁止分毫，這是為何？侯爺壓根不在乎你做甚麼！待送走昌哥兒，你愛死哪兒死哪兒去！”咦？這算垂釣法律麼。

好一個刻薄的白叟，不忍心孩子享福，明蘭心中輕歎，接著道：“常嬤嬤的為人，你也清楚，再正道冇有的了；且看她教養出來的孫兒多麼長進，昌哥兒將來必能有出息。”

“昌哥兒是斷斷不能進府歸宗的。”明蘭道，“這是侯爺的原話。”

“再厥後，城門口便有官兵等著我們母子了。”曼娘嘲笑，瞬即又道，“現在夫人籌算如何發落我們母子？”

隻是……這世上，並非統統女子都有資格為人母的。

此次冇喊錯，明蘭滿心柔嫩暖和，攬著兒子抱了好一會兒，眼看小瘦子有攀著母親往上爬的跡象，崔媽媽從速疇昔抱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