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回[第4頁/共7頁]

王舅母緩緩後退幾步，不動聲色的看了明蘭一眼，心道這小丫頭好短長的心計。

父女倆不再擔擱，疾步往正院走去，甫踏進廳堂，隻見王氏正伏在王老夫人膝頭痛哭，王母舅和王舅母在中間勸邊感喟，康晉愁眉苦臉的立在王老夫人身後，他側邊站著一個仆婦打扮的老嫗，描述頗是奪目精乾。除此以外，隻劉昆家的侍立在屋角，旁的丫環婆子俱被打收回去，廳堂門窗五米開外不準有人窺測，院門口著人扼守。

王舅母忽開口，和和藹氣的淺笑道：“這事的正主本是康家和盛家，我婆母年齡已高，如何經得住？妹夫可彆衝著我們來呀。”

盛紘被當頭罵了一通，正欲回嘴，明蘭搶先一步，看著那老嫗，淺笑道：“這位便是祁媽媽罷。果是阿姨身邊第一得力之人。不但媽媽無能，媽媽的兩個兒子也極得阿姨重用。”

盛紘撚著頷下短鬚，心中悄悄點頭，心想小女兒見事倒明白。

盛紘沉聲道：“暗害親長，天理不容！在我盛家門裡，敢對我母親下毒手，欺人太過！如何也得說個清楚！”從速快些告終此事，將家醜捂在盛王兩家內，還不算糟糕，順帶還可推辭任務。他朝王老夫人一拱手道，“就請嶽母決計了。”

她又對王老夫人道：“若您另有疑慮，可親身問這些人，那老道也被扣住了。”

盛紘哼了一聲。小女兒笑容可掬，他不好當眾斥罵，內心悶的很，暗道那日你獲知老太太中毒，幾欲當場吃了王氏，本日卻冇事人般——如此翻臉如翻書，倒是混宦海的好料子。

王老夫人緩緩拭淚，這個小半子夙來謙恭孝敬，本日口氣這般，恐怕內裡另有隱情，正躊躇間，康晉身邊的老嫗哀哀哭道：“我不幸的女人，自小到大何曾這般委曲過！”

“是姐姐說那隻是叫人抱病的藥，我哪會想到是毒藥……娘呀，我那裡有這個膽量，也想不到這類害人體例呀！”

王老夫人神采不悅，康阿姨滿心仇恨，從速痛罵道：“長輩說話，有你甚麼事？隨便插嘴，小婦養的，果是冇有端方！”

康阿姨神采慘白髮青，不敢去看母親兄嫂的神采，隻半依在袖子裡輕聲抽泣，盛紘憤而去瞪老婆，王氏慚愧的低頭抽泣，不住喃喃道：“我真不知那是毒藥呀……”

此次連王氏也聽出不對勁了，掛著淚水驚奇道：“娘…你…？”她們母女從一見麵就衝動萬分，一個說一個罵，然後捧首痛哭，也冇把事情說清楚。

王老夫人年紀雖大，但眼睛耳朵都還很靈光，供詞上寫的非常清楚，王母舅佳耦也湊疇昔看了，王舅母側臉看了祁媽媽一眼，不掩鄙夷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