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回[第3頁/共9頁]

小桃立即指犯弊端：“你老孃不是早冇了麼！那年我還送過分子錢呢。”

明蘭道：“這點心不是太太送去的麼？孝媳給婆母買點心，當初多少人誇過太太。”

王氏心頭邪火亂竄，胡攪蠻纏道：“老太太年紀大了，愈發饞嘴，吃了生芽的白果，身子不好，倒拿幾塊糕餅來冤枉我！我奉告你們，要我認了，除非我死！”想了想，又高傲的彌補一句，“你們當我孃家無人了不成！”

王氏心頭格登一聲，扶著桌沿漸漸坐下。

這回錢媽媽是竹筒倒豆子了，她捂動手指，哆顫抖嗦全說了：“…康姨太太給了我銀子，叫我把府裡的事跟她說。昨日她又給了好些，叫我盯緊了，待老太太病倒後，但半點風吹草動，立即去報她…”

“下毒。”明蘭斂去笑容，目光直直的看向王氏。

王氏抱著劉昆家的胳膊大哭，盛紘拍腿大怒，綠枝已端來了筆墨另一壺新茶，明蘭站起家來，在屋裡緩緩踱步，考慮著：康家庶女入了王府為妾，王家又返來了，樸重強勢的長孫長柏還冇返來，本身又和顧廷燁吵翻了（康阿姨這麼以為）——另有比此時更好的機會嗎？

他喃喃道：“你生母早逝，墨蘭要劃破你的臉，婚事一波三折，許很多多不輕易，你是多麼保全大局，從不計算甚麼。為何現在……”

“好孩子。你要為老太太出氣，我也諒解你的用心。”他隻能好聲好氣的勸說，“可都是一家骨肉，何必非要把事鬨絕呢，我們關起門來漸漸查。”

明蘭親手倒了碗茶，奉到父親麵前，“把人捏在我們手內心，要殺要刮，還是毒酒白綾，自可我們說了算，諒王家也不敢去告。”她放低聲音，“爹爹，如果能夠，我也不肯毀了大哥哥的出息，毀了盛家的臉麵。”

盛紘氣得渾身顫栗，手腳冰冷，瞪著女兒的目光忿忿不已，可事已至此，隻能退而求其次，他轉頭去瞪王氏，“到了這個地步，我也顧不得臉麵了。你若還犟嘴，我隻得休書一封，大不了獲咎王家，今後不再來往就是。”此事若能捂住還好，可一旦鬨將出來，立時就是大事；小則受貶，大則丟官，乃至吃上官司。

明蘭道：“何況爹爹昨日不是說，告一日假也無妨麼？”

白果芽汁本非砒霜類毒，銀針驗不出來。隻消老太太嚥了氣，屍身生硬，如手腳抽搐，腹瀉，嘔吐等症狀俱無從可查。到時候，她和王氏把持諸事，把剩下搜潔淨然後毀了，哪怕本身再思疑，也是死無對證。就算出了甚麼岔子，統統疑點都落在王氏頭上，康阿姨隻要一口咬死，自可撇的潔淨。明蘭心頭嘲笑：好暴虐涼薄的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