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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枝精力大振，特地去找蔻香苑的婆子閒談，不經意間漏了嘴，秋娘得知後，抱著枕頭又哭了半天。翠微得知此事，戳著綠枝的額頭：“叫我說你甚麼好？就不能慎重些麼！”

如此鬱鬱了兩日，這夜明蘭剛哄團哥兒睡下，綠枝從外頭吃緊出去，背麵跟著已嫁了人的翠屏，她一見明蘭，就哭著跪下了：“女人，快歸去看看罷。老太太不成了！”

祖孫倆沉默半響，雙雙感喟。

自打沈從興禁閉思過，本屬他的差事再次落到顧廷燁頭上，順帶還要分擔一部分張老國公的事件，時不時在外頭連住幾日，短則三五日，長則七八日，偶然是西郊大營，偶然是兵械司，偶然還得去口外的馬場校營。

風水輪番轉的不止這家，另有兩個女子，一個變好了，一個變糟了，明蘭嚴峻思疑這兩人八字對衝――之前是張夫人老叫明蘭去開解張氏，現在倒是鄭大夫人常來請她去跟小沈氏說話。

“這賤婢！”盛老太太怒道，重重拍了一下扶手，“你籌算如何措置她！”

明蘭心起惡作劇，端著一臉詭異的笑容抱他去啃，不幸胖糰子至今隻冒了六七顆糯米頭，門牙全無，如何啃得下那油光溜滑的皮肉。

第191回

餬口不順，纔會被逼著快快長大；有人庇護心疼，纔會往天真嬌憨了生長。像餘老夫人，活到這把年齡，還是昔日閨中的蜜斯性子。

那夜的爭論，兩人都很樂意健忘。或人賦性如此，實際如此，既冇法竄改，顧廷燁隻能無可何如的接管；而後數日，明蘭仍然賢惠，顧廷燁也還是顧家。

明蘭紅著臉，支支吾吾道，“伉儷哪有不吵架的，但是……”她忍不住進步音量，“大半個月前他就搬返來了呀。”哪來的動靜源，這麼滯後？

明蘭垂下頭，不美意義道：“他嫌我不敷至心。”

盛老太太臉黑如鍋底：“還說姑爺現在反麵你一屋睡了？”

“惦記夫人的也很多。”顧廷燁淡淡的。

明蘭一臉倒黴：“還不是太太給我的阿誰彩環。我把她放在莊上，本想著若無甚麼事，本年就放還給她老子娘去自行婚配。誰知她打通了我府裡一個婆子，不時探著動靜呢。”

帳幕裡驀地靜了兩拍，顧廷燁無聲而笑，翻身壓到她身上，伸手摸索進她裡衣，啞著嗓子道：“你多吃幾口，彆人就吃不著了。”

盛老太太深吸一口氣：“這麼說，是鬨過氣？姑爺也搬出去過？”

獨一的骨肉嫁了，四老太太這陣子就冇斷過淚，說不得明蘭隻好去看望，順帶瞧見了被使喚的灰頭土麵的劉姨娘，以及被‘顧問’極好的四老太爺――甚麼都曉得，就是冇法轉動。

明蘭又驚又喜，快步走進屋子，隻見屋裡正中坐了一個精力矍鑠的老婦，正逗著崔媽媽抱著的團哥兒，她拿著枚紅絲線吊著的碧玉蟾，在手上一晃一晃的，團哥兒伸出小手奮力去抓，碰到了就鎮靜的咯咯笑，冇碰到就氣鼓鼓的皺起小包子臉，直把白叟家樂得喜笑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