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第2頁/共5頁]

王氏聽的青筋暴起，讓彩環彩佩留在門口看著，本身一步衝進內屋，指著如蘭大聲喝道：“死丫頭還不給我住嘴！混說甚麼，上回孔嬤嬤正該多打你幾板子纔是！”

明蘭的小臉也不知被這群賣洋火的老女孩摸了幾把，不但不能喊非禮，還得裝出一副被摸很幸運的模樣；不過當小孩也不滿是壞處，明蘭幾個起碼比新娘子早一步瞥見了傳說中的大姐夫袁文紹。

明蘭剛纔壓根冇看清，掰著小手指回想起來：“有……金子，緞子，珠子，鐲子，嗯……釵子，簪子也有的……嗯，另有，另有……”另有了半天終是背不出來了，盛老太太聽的兩眼直翻白，伸脫手指用力點了點明蘭的小腦門，板著臉訓道：“……另有，另有你這個小白癡！”

王氏的神采立即有些丟臉，盛老太太不成捉摸的笑了笑：“你姐姐們要了嗎？”

華蘭用力的頓了一頓：“冇錯，我們是太太生的，可也得拿出嫡女的氣度來，不要臨了反不如庶出的出挑！”

“大伯伯是昏頭了，我和你纔是太太生的，甚麼小婦生的庶出丫頭他也當真，憑甚麼給她那麼多金錁子？都應當給我們纔是！”如蘭還嘴。

明蘭暗歎，這幫內宅女人話裡話外都儘是鉤子，一個不謹慎就被繞上了。

王氏拉著袁文紹的手高低打量了約莫半柱香，直看的半子臉皮發麻才放開手，然後又說了半柱香時候的‘多擔待’之類的囑托。

禮過後袁文紹帶著新娘子上了船，由伯父盛維和長弟盛長柏送親，王氏在盛府大門口哭濕了三條帕子，盛紘也有些眼痠。

王氏又交代了幾句以後，中間走出個明蘭冇見過的嬤嬤，身穿一件暗紫色團花比甲，華蘭不甚明白的去看母親，王氏眼神有些躲閃，支支吾吾道：“請這位嬤嬤給我們姐兒說說伉儷之禮吧。”

華蘭看看明蘭，眨眨眼睛，好輕易醞釀出來的一些淚意又冇了。

“明兒背的真好。”黑暗中，盛老太太彷彿悄悄歎了口氣，聲音有一抹傷悲的意味，彷彿自言自語道：“明兒可知，祖母幼年時，最喜好的倒是那首《柏舟》，真是朝也背，晚也背，可現在想來，還不如《桃夭》的實在，女人這一輩子若真能如桃樹般，明豔的開著桃花，彆扭的結出累累桃果，纔是真的福分。”

當天盛府內開了十幾桌筵席，又在登州馳名的鴻賓樓裡開了幾十桌加席，足足熱烈到半夜來賓們才拜彆，當代夜餬口冇有小孩參與的份，明蘭早被媽媽帶回壽安堂，小胖手掩著小嘴不住打嗬欠，丹橘和崔媽媽把她安設安妥後，盛老太太和小孫女一同躺在床上，有一搭冇一搭聽小明蘭說著婚禮外頭的環境，聽著聽著，盛老太太忽的道：“明兒，給祖母背首說婚嫁的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