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第2頁/共12頁]

明蘭側臉望著公孫白石，實在這老頭本年還不到五十，卻因半生馳驅遊曆而風霜滿麵，微皴的臉龐充滿皺紋，衰老彷彿花甲之齡，隻一雙眼睛簡練強乾，熠熠生輝。

兩人再次坐下，明蘭深思半晌，發明發問也是個困難，該從那裡問起呢？

顧廷煜焦黃的麵孔出現一陣病態的紅暈，俄然笑了起來，笑聲帶起了咳嗽，邵夫人緊著去拍背，好半天賦壓下咳嗽。他喘著氣道：“這些日子，你在外頭可傳聞了甚麼？”

“夫人彆多禮，甚麼大人不大人的，小的哪敢當，夫人叫我一聲‘小佟’便是了。”那內宦總算開了笑容，順手把錦囊歸入袖中。

“有這三不成，我便一向勸仲懷把目光放長遠些，不要膠葛一城一地的得失，日子長著呢，他有的是時候替白夫人昭雪，替本身討回公道，何必急於一時呢。”

“你呀！”顧廷煜笑了，“就是個誠懇頭。”他艱钜的直起家子來，低聲道，“你就冇聽聞這段日子的風言風語？說姨母是後孃，心腸暴虐，當年是用心逼走二弟的，為的就是把我熬死了，好叫三弟襲了這爵位。”

“夫人能這般明白，我便費心多了。老朽費了很多力量耳提麵命，也不知仲懷聽出來多少。做臣子的，就要本身把穩些，彆覺得天子會甚麼事都替你兜著。”公孫白石淺笑著點點頭，“正因如此，侯府那頭出了過後，我便一力主張仲懷去討情。”

“我又不能嘮叨他一輩子，你們纔是要白頭偕老的，早些和夫人說明白了，老是好的。”公孫白石笑的非常豁達。

她有些含混，明顯冇事，心中卻模糊不安，耳邊如有一陣降落湧動的鼓聲在緩緩敲打，沉沉的鼓皮響動，愈來愈近，愈來愈近，頃刻她腦中一閃明光而過，脫口而出：

同年七月，諭旨欽封顧廷燁為寧遠侯，銜超品二等爵，加封其妻盛氏為正一品誥命夫人。

公孫白石連連擺手，笑道：“無妨事的，仲懷與我是忘年之交，脾氣頗合胃口，何況我也不是白勸的，我叫仲懷一概彆去找旁人，也彆回嘴，隻尋聖上討情，說到悲傷處時，如果能哭一場，就更好了。”

顧廷煜疲累之極，聲音越說越輕，幾近是自言自語了，不知在想甚麼，臉上出現一抹古怪的淺笑，嘴裡低低的唸唸有詞。

明蘭心如貓爪，坐立難安。

這個創意她想了好久，大受顧廷燁讚美。

“現在朝堂之上的權勢，大抵可分四股。皇上一股；聖德太後和豫王一股；清流文官也算一股，另有處所上的不穩。”公孫白石緊緊皺著眉頭，捏著拳頭，似是苦苦思考，“約莫如此罷，也許另有些說不清的隱晦，老朽尚不成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