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去路[第2頁/共3頁]

衛氏神采驟變，有磨難言。手指撕扯著錦帕道：“這統統都是拜那賤人所賜，雪兒現在水深熾熱，她倒是過得順風順水。”衛氏想起今早衛如雪捎來的話，眸子一轉，錦帕按著眼角帶著哭腔道：“母親，雪兒說有一個彆例能脫身。隻是住在青石巷開醫館的那賤人，不知怎得得了老太爺的庇護。雪兒怕她與我們府上的親戚，不敢妄動，讓兒媳來過問您一聲。”頓了頓，衛氏持續說道：“母親，我們府上與尚書府是姻親，好處共存。若非萬不得已，雪兒也不敢動父親要護的人。”

她與馬滿是隔壁鄰居，兩家平日也算有友情。

“她餬口不易，替她購置一座兩進一出的宅院，給點銀子便可。”輔國公下了定論，不再為不能給輔國公府帶來好處的謝橋多操心神。瞅著快到晌午，起家去福壽堂。

衛如雪與謝橋又有私怨，她回府……於她亦或是輔國公府都百害無一利。

謝橋瞧著馬大嬸，腦筋裡憶起這身材的母親，閉了閉眼，慎重的點頭。

她內心的防地在李氏的一番陳述下崩塌。

曾經鎮國公與他的友情，最多讓他將謝橋安設好，替鎮國公留有一絲血脈。

一雙眼尾上揚的眸子，安靜中隱有厲色。

輔國公表情極其衝突，鎮國公府曆代為武將，鎮守邊陲。而輔國公府便是為文，幫手帝王。兩家一文一武，穩固江山。當年他棄文從武，與鎮國公一同上疆場，鎮國公曾救他一命，算是存亡之交，後結為姻親。

“謝大夫，老婦對不住你。我那不成器的兒子造的孽，全由我來了償。望你莫要究查他……”老婦人眼睛裡充滿痛苦、慚愧、絕望，祈求著謝橋。

站在門口聽到她們說話的輔國公，腳步一轉，朝府外走去。

“僅憑你一麵之詞，並不能作為證據替她開罪，你另有其他證據？”周知府不悅的說道。

老婦人胸前的衣衿早已被淚水浸濕，渾身顫抖。枯瘦的手指緊緊的揪著衣角，渾濁的雙眼含著淚看向謝橋。

……

謝橋也藉著機會在坊間申明鵲起。

“周大人，我孫兒吃了謝大夫的藥有好轉，是我那兒子受人教唆……讒諂謝大夫……”老婦人終究鬆口，替謝橋辯證。

時隔十五年，容闕另娶，誕下一兒一女。

而渾不知被算計的謝橋，送走最後一個病人。喝口水，還冇來得及喘口氣，便被人拎著丟到馬車上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