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人道主義（上）[第3頁/共4頁]

“宵夜嘍，弟兄們，宵夜嘍……”司務長老曹扯開破鑼嗓子，撕心裂肺地喊著。

“如何會。”徐十九淡淡隧道，“早風俗了。”

“老朱，恭喜你高升，等戰事結束我若還活著，再給你擺酒道賀，嗬。”徐十九向著朱俠蕭灑地揮揮手，然後回身走進了觀音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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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瓜的眼圈便又紅了，不過這回他強忍著式微淚。

虎帳裡卻寂無迴應，再冇有人從營房裡衝出來哄搶吃食，中間拿著馬勺的兩個夥伕也是潸然淚下，十九大隊這回算是打殘了，早上拉出去還是滿編六百多號人，可夜裡返來時就隻剩下廖廖一百多號人了，並且幾近個個身上都帶著傷。

“的確如此。”張柏亭悄悄點頭，深覺得然道，“閩變之前，十九路軍三大主力師能夠說是國軍戰役序列當中最能打的軍隊，即使是我們88師也要自歎弗如，一二八上海抗戰，十九路軍三萬多人，卻打得十幾萬日軍連易四帥，可現在呢？”

“甚麼尖刀？”

徐十九道：“這也是料想當中的事情。”

朱俠親身開車，將徐十九送往觀音堂88師師部。

見徐十九有些訝異地側頭看過來，朱俠便說道：“是如許，我已經接到了第三戰區長官部的調令，明天就要去61師到差了。”

“徐漢魂和十九大隊有此固執表示，我也一樣不感覺奇特，他們的表示與五年前的十九路軍是一脈搏相承的。”馮聖法團著雙臂，沉吟著說道，“隻是讓我感到獵奇的是，為甚麼隻要十九大隊擔當了十九路軍的刁悍血脈，而60、61、78師卻冇有？”

火車北站，十九大隊駐地。

說到這裡，高瘋子的聲音俄然頓住，神情一下暗淡了下來。

比擬那些從未摸過槍的青年門生或者社會青年，上海保安總團的團丁好歹接管過兩年軍事練習，也多少在靶場上打過幾發槍彈，隻要中心軍各師的骨乾還在，彌補進保安團丁後略加磨合，便能很快規複戰役力。

“謝狗子，抽一口吧。”高瘋子說著將抽剩的半支菸遞到火線空中，彷彿謝狗子就站在他跟前似的，剛好一陣清風吹過，將菸捲的廚子吹得幽紅幽紅，倒真像有人在抽似的，高瘋子俄然笑了，說道，“抽吧抽吧，那邊煙不好買吧？”

孫元良說道：“現在的60、61和78師，固然披著中心軍的皮，拿著中心軍的餉，設備也是中心軍標準，可戰役力卻連雜牌都不如，不是我小覷他們，老子隻要一個主力團，就能打倒他們一個師。”

“阿九，你們十九大隊傷亡這麼大，可司令部卻隻給你們彌補了不到兩百人，你不會怪我吧？”朱俠一邊駕車一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