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12章 小舅舅這是要私奔嗎[第2頁/共4頁]

風雨中兩人定是趕了很多的路，此時渾身高低皆狼狽不堪，衣裳大半都濕了，袍角和鞋子上沾滿了泥漿。頭髮也濕漉漉一縷一縷的，那女子慘白的臉頰上還混亂的黏著幾縷，看上去如一朵風雨中飄搖的小花，好不成憐。

今後，烏先生過來玩有事無事總愛教她念幾首詩讓她背誦，她竟然總記得住，烏先生驚奇不已，又喜她聰明靈動，待她更與彆個分歧。

“姐姐，我，我――”苗楚河急了，倒是吞吞吐吐說不出話來。

“姐姐！姐夫！姐姐！”雨中，一陣短促的聲音從院子裡傳來，另有踏踏濺水的腳步聲。

烏先生大笑道：“不會不會！絕對不會！我就算抱病了也得帶你去，好不好？”

陸小暑豈能不愁悶？

“是小孃舅來了！”陸琦一下子蹭下炕，開門奔出屋去，叫了一聲“小孃舅”便飛跑去廚房叫道：“爹、娘！小孃舅來啦！小孃舅來啦！還帶了個女人一塊兒來啦！”

眼看孃的神采越來越丟臉，陸小暑卻稚聲稚氣的道：“哥哥一時想不起來了，我會我會，哥哥教過我呢。”

烏先生一下子傻了眼，這麼小一點的孩子帶著她穿林過嶺的，這個嘛――

“你這臭小子胡說八道些甚麼呀！”苗翠蘭冇好氣怒斥道：“小小孩子家，如何說話的呐――楚河，這是――”

“好好好，等你三歲了長大了帶你去！”烏先生又是一陣好笑。

“到底如何回事！”苗翠蘭見到兄弟這副神情既心疼更憤怒，厲聲問道。

“就是，你這丫頭倒是野的緊，你啊，你這小胳膊小腿的，你有力量走路嗎！”苗翠蘭也笑著嗔她道。苗翠蘭內心感喟不已，這孩子是越大越調皮得緊了，過年的時候趁人不重視就敢拿了爆仗去點；院子裡頭那麼高的柿子樹她就敢往上爬，成果上去了下不來，抱著樹乾坐在樹枝上不幸兮兮的喊著“爹！”；另有院子背麵那小水池裡的魚，想吃魚不會叫大人打撈嗎？她偏不乾，偏要自個倒騰，成果掉了出來可不好好的喝了幾大口水，幸虧姐妹兩個形影不離小雪大哭著叫起人來，不然結果不堪假想！可她倒好了，被救了上來一邊嗆得直咳嗽一邊顫抖還咯咯咯的大笑……

陸小暑記得客歲夏天，烏先生和爹又獵了野味返來，晚餐擺在院子裡，兩人一歡暢還開了一罈野葡萄釀的葡萄酒。苗翠蘭用潔淨的紗棉布折成四層過濾過，那酒液倒在潔白的瓷杯裡透著瀲灩的紅，胭脂般的惹人喜好。

陸小暑低頭看看本身的小胳膊小腿，隻得悻悻然嘟嘟嘴不吭聲，然後很快又道：“烏先生烏先生，來歲我長大了呢，來歲我三歲走得動了帶我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