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血書(上)[第2頁/共5頁]
李家兄弟烏青著臉愣住腳步,相互互換一個眼色後,李家兄弟回身,轉向揚州眾鹽商大聲吼道:“各位鹽號的掌櫃,欽差張好古歪曲你們偷逃鹽稅,想要往你們頭上栽贓讒諂,你們莫非就這麼看著,任由他誣告誹謗?汪大官人,喬大官人,你們還楞著乾甚麼?號令全揚州的鹽商罷市,堵河,請朝廷另派欽差,為你們討還公道!”
“各位大掌櫃,不必多禮,都坐,都坐。”張大少爺假惺惺的一揮扇子,帶頭坐到張清中間,向一樣麵如土色的龍遇奇淺笑說道:“龍大人,宴客不如撞客,既然你請張公子喝花酒被本官撞到了,那趁便請本官也喝一點如何?”龍遇奇那敢不從,哭喪著臉隻是點頭,說欽差大人請便,張大少爺也不客氣,直接搖著摺扇笑道:“多謝。”說這話時,張大少爺又看了看張清,和他互換了一個對勁的眼神,卻全然冇有留意到花台上,一雙柔情似水的眸子,正在和順的諦視著本身。
“對對對,欽差大人算得太對了。”二十幾個揚州鹽商喜笑容開的連連點頭,心說你這麼算當然最好不過,看來你也是一個曉得恭維阿諛、溜鬚拍馬的草包,竟然和我們這麼算鹽價和鹽稅。隻要李家兄弟曉得張大少爺的短長,心生警戒,曉得張大少爺竟然敢這麼算,就必然留有後招。
“各位揚州大鹽號的老闆,你們好啊,本官總算是見到你們了。”張大少爺的聲音裡帶著對勁,帶著奸惡,帶著殘暴,也無儘的弦外之音――“總算是逮到你們了,此次看你們還如何跑?”
“對對,汪掌櫃和喬掌櫃都說得太對了,我們確切已經極力了。”其他鹽商紛繁擁戴,向張大少爺大吐苦水,大說買賣如何如何難做,私鹽如何如何眾多,朝廷的賦稅又如何如何的高,鹽號裡的開消又如何如何大――總之一句話,實在做鹽商比做店小二和種田的老百姓還要辛苦,支出還要低,做鹽商的每人捐募一百兩銀子,已經是竭儘儘力和傾家蕩產了。而張大少爺則搖扇淺笑,不置可否,僅是一雙賊眼不竭諦視在場鹽商,直看得在場鹽商心驚肉跳,說話都不敢答聲。
果不其然,張大少爺公然持續說道:“很好,既然各位大掌櫃都以為本官算得對,那本官就持續算下去了,汪福光汪大掌櫃,喬承望喬大掌櫃,你們兩位手裡的鹽引都是六萬多窩,本官隻算六萬窩,六萬窩是一千八百萬斤,每斤鹽利潤十三文半,一千八百萬斤的利潤就是兩萬四千三百萬文,摺合紋銀二十萬零兩千五百兩紋銀!也就是說,汪掌櫃和喬掌櫃每年的淨利潤都在二十萬兩紋銀以上!而在場的其他二十二位掌櫃,手裡的窩本都在三萬窩以上,也就是說,你們每人每年的利潤也都在十萬兩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