貳拾：手執一扇 訪水木潭[第2頁/共3頁]

佛爺拿出一張字條，上邊寫著興州水木潭。“事不宜遲，我們這就解纜！”二人簡樸叮囑那三位照看匿冥便駕車前去，水木潭有這一帶出了名的依山彆院，還因有浩繁天然溫泉而小馳名譽，往年前來玩耍賞梅泡湯的客人絡繹不斷，現在時勢動亂，每個宅子幾近都是門可羅雀。

三人於湯泉石台上方的暖亭內落座，接著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娘子攜了碳爐前來煮茶。那婦人冇有焦急扳談，而是點上了一支香，冇一刻工夫，沁人的暗香繚繞泉畔。老佛爺對著入迷望向純熟煮茶小娘子的賢之輕聲咳了一下表示他說話，婦人當即瞭然其意便主動開口。

“哦，我看你也就十幾歲的樣貌，我是你父母年紀大小，叫我姨娘更加妥當，那就請說說你們所為何事。”

賢之還是走上前去像先前一樣探聽，“叨教這位姐姐，此地可有一名賈旬賈郎君暫住？”

“那畫本來我還是很器重的，本冇想拿它送人，但那郎君說很有眼緣，非常喜好我也就順勢成人之美，不過就是江湖佚名之作罷了，不是甚麼佳作。”婦人言語間儘是輕鬆，重視力都在斟茶上，並不想談及過量。

佛爺看出了她的顧慮，“娘子，那畫若非我般年紀，精通揮毫潑墨者也一定識得，如果是天寶二年之事，你大可放心，我們絕非朝廷中人。”

佛爺將那日與鹿遊園關於魏派《仲秋月夜圖》一事都詳細奉告了賢之，聽了這番，賢之馬上收起了孩子般的輕鬆模樣，墮入了深思。“佛爺是說這畫是家父當年遺作，有冇有體例找到這宅子本來的仆人？”

賢之喝了口茶，“有一幅《仲秋月夜圖》你可另有印象？”

“娘子多慮了！”老佛爺語氣平和。

“你和魏敬先莫非瞭解？”

老佛爺見狀這是找對人了，因而前來自報家門。“這這娘子，我們便是那墨尚齋的新主，這位是我們家小公子魏賢之。”

“哦，既然是新主，就請廬內一敘吧！”婦人引了二人進了山腳下的一處僻靜院落，院四周梅林包裹，一條石鋪小徑通向院內，院門臘梅枯木為匾，上邊刻了兩個字“閒廬”，筆跡雋永清秀，再看看這婦人氣質脫俗，定是出自她手。

那娘子本來想留下扇子，才禮尚來往贈與名家畫作，誰猜想他們並不買賬，便也就冇體例再勉強，還了扇子又閒話了一番，就相互道彆。

婦人頓了半晌才起家背對三人，望著窗外山脊上的素雪緩緩道來，“既然你有這把紙扇，想必也不是普通人，現在我也歸隱這小城多年，不惑之齡也冇甚麼好擔憂的了，即便你們是朝廷的人，也無妨。”

“之休，送客！”語畢，婦人已經回身進了梅林深處的屋子。